“官人真是越来越大方,孔方兄都不放在眼里。”周南虽然是开玩笑,言语间却满是骄傲。
“有出产,就有税赋。有税赋,也就能让禁军在当地驻泊、就食。那片新疆土就能安定,不会再有朝臣说什无用之地空耗钱粮。而官人在这基础上,还能做到公私两便,说到治政之才,官人在朝中也是首屈指。”
不是视钱财如粪土,家里浑家孩子饿得发慌,还能弹琴唱歌自命清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丈夫从来都是为边地开辟项产业,拉着多少家起进来,让刚刚攻占新土由此安稳,而他作为开创者,就只在其中占上小份而已。
说道视钱财如等闲,这个才是真。
摊开小手。乳母忙掏出粒半透明冰糖来,看着眼前只脏脏小手,就直接给五哥儿塞进嘴里。
“官人说话也促狭。”看到这幕,王旖下笑,也是韩冈要求,家里几个儿子除刚学走路时候,跌倒要扶把,大点之后都让他们自己爬起来,哭得再凶都不理会,最多拿块糖来逗着站起来,“记得早前还说呢。教训小孩子,就跟训猫训狗样,做得对该夸就夸,该奖就奖,几次下来就知道该怎做。”
周南也扑哧笑起来,“当初就是二哥儿最聪明,那时候故意往平地上栽跟头,骗多少吃。”
“其实道理是不错。”王旖嘴角翘起微笑着,视线追逐着又开始玩闹儿子们,“你越是惊乍,小孩子哭得就越凶,你不去理会,反而自己就爬起来。”
“姐姐说正是。”周南点着头。正说着,就看到老三也摔倒,同样是自己爬起来,同样是跑到乳母那里伸手要糖,拿到后就往嘴里塞。
王旖连忙叫着:“三哥儿,糖不能多吃,牙齿坏可没法儿治。”
周南失声笑道:“真该去问问素心,家里冰糖还剩多少斤,不知还够不够他们讨。”
“上个月从交州送到有三十斤冰糖,两百斤白糖,三百斤红糖,还有各色蜜饯五百五十斤。到手就让素心安排人各送两斤蜜饯去给东偏院那十几位,在北面方、李二位,也派人送去,等到过年还要给。至于年礼,走外院账,到时候还要跟官人商量。”
韩家内院之中是王旖总掌,几名妾室各管摊,周南现在养胎,家中事袖手不理,也不多谈此事。转问道:“听说襄州铺子里面也有白糖和冰糖卖。”
“这就不知道,不过当真有卖也是好事。”王旖道,“官人昨儿也说,派去交州人都很用心,今年就有交州米在杭州上市,等到白糖也并上市,交州就能安定下来……自家能不能赚到钱倒是小事,开辟个产业则是利国利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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