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点说，应该是
石数鸟，开辟漕运，自是有功——与中原更加畅通
联系，还能稳定他主持夺占交州——而推广他所发明轨道，也同样有功。更重要，轨道推广后，还能给他带
更大功劳，实现他目标。”
“……什
目标？”
“你可知道有轨马车真正用武之地不是在京西……而是在片坦途河北。名兵卒，连同战具在内，总重也就在两百斤。个指挥按五百人算，不过十万斤。不过人不是货物，不可能两三趟车就运走。但像方才车子，六匹马、五节车厢，挤挤，载百人没问题吧？个指挥，也只要五趟车，三十匹马。万人也就百趟车，六百匹马，几个时辰就能装完上车。”
沈括喝口水
孩儿看来，韩玉昆外似谦和，实则高傲，根本看不起那干饮酒作乐多过做正事词臣。诗赋于他，小道而已，他想做，是穷究天人大道。区区文名，对他来说，有等于无。”
沈博毅说完，就紧张地看着父亲，等待他评价。沈括默默等阵，见没有下文，视线从茶盏中浮沫上收回，抬起眼：“没？”
沈博毅愣，心虚地小声道：“……没有。”
沈括笑声：“前面倒也罢，不过能看到最后这点，也算是不错。”跟着却又摇摇头，“但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
看着疑惑中儿子，沈括道：“韩冈是奇才，学问博通，为人沉毅。不出意外，日后定然少不个宰相。但他想做，绝不是韩琦那般相三帝立二主元勋，他心思更大。”
“襄汉漕渠自太宗时两次修筑不成，尤其是第二次，全线掘通后才发现水浅难以行舟，世人皆视方城垭口为天堑，自此搁置百年，直到韩冈出现，才重新将襄汉漕渠提上桌面。你可知他靠什让天子和朝堂会相信他能将漕渠修起？”
“多级船闸……”沈博毅想想，补充道：“还有过去立下声望。”
“对。”沈括点头，“光有船闸是没用，天子不知道。但霹雳砲、雪橇车、板甲，任何样拿出来，都是让人叹为观止发明，能让人吃辈子功劳，而这些都是韩冈人。等飞船上天之后，加上《浮力溯源》营造声势，韩冈在工器、营造上说话分量，就变得比谁都重，已是由技巧之术进抵于大道。为父，还有苏颂，都远远不如。”唐州知州眼神中闪动着羡慕，“他说船闸可行，没人能驳斥得。天子只会相信他，不会相信别人。世人也只会相信他，不会相信别人。”
“韩冈是先拿多级船闸出来，等天子和朝廷意动之后，又将轨道拿出来，告诉天子，可以先拿轨道替代漕渠在方城垭口那段难关。既避免开辟漕渠在长期工程中受到干扰，更让轨道不再局限于矿山和港口，从此有更为广阔用武之地。”沈括叹声，“这步步都是按着他计划来。”
“大人是在说韩玉昆从开始就在想着推广轨道？”沈博毅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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