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玉终于如愿以偿。”韩冈叹口气,心中却不无惊叹。此老耳目还当真灵通,韩冈发现他这位都转运使还不如已经致仕富弼耳聪目明。
虽说宰相就任消息,是用马递加急送往各地,但前天拜相,应该是昨天才发出消息,于今天抵达洛阳。而这个新闻,竟然点也没耽搁地就传到富弼耳中。
“眼下政事堂中只有相参,东府中肯定要进人。”富弼闲闲地提句,又道,“还有文家六哥,他不合为陈安民说项,当是有些麻烦。”
文及甫是吴安持姐夫,而韩冈是吴安持连襟,说起来也是亲戚。不过这份亲戚关系,韩冈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富弼这番话,让韩冈破费思量。
诸州,动用十六万军民,连日疏浚,耗工三百余万。当时朝堂上都乱,东京百万军民全都靠汴水运来六百万石纲粮,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富弼说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当时曾有人提议要重新开凿襄汉漕渠,但翻看旧档之后,又都放弃这项提议。如今幸有玉昆在,襄汉漕运如能顺利开通,汴水即便又有变故,也不至于再让京城夕三惊。”
“此事非韩冈人能为之。行事有唐州沈存中,钱粮还得靠德先兄。”
就跟王旁担任应天府诸司库务,文及甫管辖西京粮料院样,富绍庭这位宰相之子,如今管着是西京诸司库务。韩冈是不清楚,为什这些老臣之子,都被安排到油水丰厚差事,但富绍庭手上差事,对韩冈工作有不小影响。
“老夫传家无他,唯有忠孝二字。若逢王事,富家子弟无人敢不尽力。”
韩冈点富绍庭名,富弼目也就达到。拍胸脯保证后,就没再多说自己儿子事,态度要靠做事表现出来,能否结好韩冈,就要看之后富绍庭表现。
喝口茶,富弼又道:“不知玉昆听说没有。吴冲卿五天前因为其子吴安持牵连进相州案,被拘入台狱审讯,上表恳辞相位。”
韩冈乍闻此事,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惊讶。可既然天子没有干涉御史台对吴安持拘禁,那肯定是有抛弃吴充打算。从熙宁十年年中,到现在才几个月时间,看样子就要有第三位宰相下台,朝堂上要重新稳定下来,看起来还要费上不少功夫。
“天子应该不会就此答应吧?”韩冈问道,“如今朝中可只有吴冲卿位宰相。”
宰相身荷国之重,朝中无相闹剧,只有在开国之初出现过次,此后百多年,没有说哪日朝堂上没有宰相压阵。只要天子还没有任命第二位宰相,吴充就不可能就此下台。
富弼笑:“两天前天子就已御内东门小殿,锁院宣麻,擢王禹玉为集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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