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今天才下传开,昨天还没有听说,小人也是今天中午时候才收到。”左丰回话道:“基本上都是这说。说是韩龙图怕漕运被人扯后腿,所以忍气吞声,不得不第二次上门,做坐足两个时辰,才敢告辞离开。”
眼下两种说法,种是韩冈宽仁大量,让文彦博都要承他人情。另种则是韩冈委曲求全,希望文彦博不干扰他去
童贯刚刚抵达洛阳,就听说文彦博和韩冈上演出将相和……或者说,是相逢笑泯恩仇——似乎是都不贴切——反正是诸如此类佳话,之前不利于文彦博谣言,似乎下就烟消云散。
童贯隐隐地有些恼火。他身负明暗两道皇命,路上都不敢耽搁,从东京城出来就直奔洛阳。进洛阳城时,离着郑国公富弼寿辰,还有五天之多。
他这辛苦兼程赶来,就是想将这个差事办得漂亮,在天子面前讨个好、得句夸赞,但两边眼下既然已经说和,那就是天子都不愿再去穷究谁对谁错。
府漕两家势不两立对天子来说绝不是好消息,童贯估计如今官家在福宁宫中是做梦都在盼着文、韩二人能和睦相处。只是之前形势看起来和不稀泥,才不得不派他童贯出来将此事探查明白,回报京中,以便加以处置。
“怎就这快呢?”童贯都纳闷,韩冈这件事未免太过软弱,应该再拖几天才是。何必急着去河南府衙,让文彦博再煎熬上几天难道不好?等他童贯将此事查问明白,回报天子之后,再去也不迟啊……
童贯脑中转着全是私心,但他也不会蠢到表现出来点着头赞道:“文相公和韩龙图果然还是有肚量,能释前嫌也是番佳话……”他接着又问被密召来驿馆中禀报此地走马承受左丰,“市井中对此是怎说?”
左丰低着头回话,虽然他官品不比童贯低,但童贯是在崇政殿中听差,眼下也是代表天子而来,而他左丰则是在皇城之外充当天子耳目,差距实在有些远,“没人再说文相公不是,就是之前河南府衙官吏没有出迎,也说是府衙中属吏误会文相公心意。但也有人说,韩龙图是为不让河南府在兴修工役时扯后腿,才不得不上门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童贯眼神顿时凛,厉声问道:“……这是谁说。”
左丰不知打听到多少种偏向不同流言:“外面有不少人在说。文相公是有心给韩龙图个难堪。没有出城迎接,并不是衙中属吏误会他心意,而是为给韩龙图个下马威。韩龙图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能去赔小心,第次没做好,才不得不去第二次。不管怎说,现在都是都转运使去河南府衙,而不是判河南府来漕司衙门,到底是哪边势弱,看就知道。”
韩冈负荆请罪?童贯摇摇头,不能这说,也是难以想像。应该只是帮文彦博解围,卖好而已,并不是向西京留守卑躬屈膝,“这个传言是什时候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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