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休!那不是公休吗?”进城之后,吕大临正想找个借口跟刑恕分开,刑恕却脸惊喜地冲着前面名骑着马青年叫起来,还不忘指着人,回头跟吕大临介绍,“那是君实先生之子,表字公休,单名个康字。”
司马康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回头就看到刑恕。他这边才停下来,刑恕已经拉着吕大临过来见司马光儿子。
互相介绍姓名和身份之后,司马康主动向吕大临拱手行礼,“久仰大名,钦慕已久,今日方得见。”
司马康说他久仰吕大临大名并不是空话。当年人句,将横渠四句教敷衍出来吕大钧、苏昞、范育、韩冈,被合称为张门四弟子,随着张载入京,横渠四句教和四人名望也同时传播开来。
吕大钧跟随张载最久,苏昞、范育都参与编写关学典籍,而韩冈在四人中虽是最为年轻,但他算是从关学中分支出来格物派开创者,加上又是有望身登宰执,却是四人中声名最为煊赫位。
吕大临正在前往洛阳城路上,身边跟着名三十上下、笑得温文尔雅士子。
“快到洛阳。”那名士子就在马上直起腰,向着远方张望着。
吕大临扫那名士子眼:“和叔何须心急,洛阳城也跑不。”
“刑恕还想去拜访下几位先生,不知今天剩下时间还够不够。能早步进城,就尽量早上步。”
吕大临哦声,给自己坐骑鞭子,有他做榜样,在前面带领着,前进速度顿时快几分。
不过吕大临也是张门杰出弟子之,与他两名兄长同归张载门下。司马康曾经听他父亲提起过,吕大临是蓝田吕家唯没去考进士子弟。
论才学,吕大临考中进士应当不难,他几个兄长都是由进士得官,但吕大临却放弃科举,而转由荫补,自谓是“不敢掩祖宗之德。”
官
刑恕从后面赶上来,笑着就在马背上给吕大临拱拱手。吕大临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顺便而已,不算什帮忙。
吕大临其实不怎喜欢刑恕,尽管刑恕算是他同学。
从平时言行上看,刑恕似乎也是个实诚君子,而且人缘甚好,在洛阳城中,到处都有朋友。同时他还是司马光和程颢弟子,又曾游走于吕公著门下,还听过张载在京城时讲学。甚至他名字当年都传到王安石耳中,据说王安石曾经想用他,但刑恕理都没理,这个态度,让洛阳城中旧党重臣们对他更加看重。
从身份上说,刑恕算是旧党新代中骨干,如果新党得势,势必要大用。但吕大临几次与其说话,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地方,似乎不是表面上这简单。或许是个人偏见,可对吕大临来说,与刑恕同从嵩阳书院往洛阳去,区区两天行程,确比起礼部试发榜前还要难挨。
吕大临将自己心思藏得很好,刑恕似乎也没看出来,依然毫无觉察地与吕大临谈笑自若,直延续到洛阳城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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