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总是带着温文笑意兄长不同,程颐永远都是板着张脸,严肃无比:“文潞公做得差,韩玉昆则不能跟着起错。他来之后,当时要劝诫番。”
程颢点点头,韩冈怎说都是他学生,不能看着他做错事。与文彦博这位元老为点面子斗起来,世人只会说韩冈有错,年轻*员在老臣面前,本也没有面子说,不敬老,那就是错!
已经过中午。韩冈昨日约定上门拜访时间是在午后。程颐放下手中书,看看外面阳光:“韩玉昆快要到吧?”
程颢摇摇头:“还没听到喝道声呢!毕竟是第天升堂,也不知要耽搁多久。”程家并不富裕,宅院狭小,坐在家中后院,都能听见前面大街上来往宅邸货郎唱着太平歌。
但程家司阍这时匆匆从前院跑过来,连向提醒他礼仪规矩都忘干二净。在大程小程两位名儒面前直喘着气:“小韩龙图到,正在外面求见。”
地坐镇,谁也不知道只靠沈括人,工役现场到底会出什事情来。
……
程家眼下还很平静。
尽管前天韩冈刚刚抵达洛阳便遣人送来诸多礼物,但在程颢、程颐眼中,都不如韩冈在拜帖上写下学生韩冈顿首再拜字样。
——韩冈对于程家尊敬才是真正礼物。
程颢程颐也没能料到,韩冈并没有穿着紫袍金带,也没有带着他旗牌,而是换便服,轻车简从地抵达程府门前。
同时河南府*员在文彦博影响下,都没有出城去迎接新上任京西转运使,这件事,也传到程家。
程颢程颐都对此不以为然,文彦博这做,说难听点,就是小肚鸡肠,不像是宰相所为。就算其中有几个陷阱,可只要韩冈切做得光明磊落,所谓陷阱对他来说,就是大道坦途般。
不过二程与文彦博也有几分香火情在。前两天文彦博还请他们父亲去参加同甲会,给足两人面子。
程家在勋贵遍地洛阳城中,只能算是寒门素户。二程父亲程珦,做辈子官,还比不上韩冈三五年。如今致仕在家,也只有把年纪可以称道。也就是靠程颢、程颐声望,让他可以与文彦博起饮宴终日。
“其实当年子厚表叔在洛阳讲学时候,也是靠镇守河南府文潞公。”程颢开口与兄弟程颐议论着,“不管怎说,文潞公对子厚表叔有着份宣名举荐恩德在,今天还是得劝下玉昆,让他不要与之争执。这样即能还子厚表叔旧时举荐之恩,对玉昆本人来说,也是同样不损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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