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丈啊……”苏颂听着就要摇起头。
“想要将开凿到如此深度,非是穷数年之功不可为。但换个想法,当中无法行船段,只要用轨道中转下,其实就没那困难。”
“但运力?”
“通过襄汉漕渠运力,能有百万贯就够。而利国监中轨道,每年转运出来生铁、矿石,又是多少?”韩冈笑着,他早有定计,“先把轨道修起来,如果顺利话,当年就能有百万石粮纲入京。至于渠道,轨道运粮归轨道运粮,渠道开挖归渠道开挖,两不相悖嘛。”
使用轨道,并不比运河花费更多。轨道不能持久,但运河也要年年清淤,汴河清淤动辄数万人,花销其实也省不到哪里去。韩冈也是为满足急功近利天子,先给他看到成效。就算运河开凿失败,还有轨道可以拿来抵数。
攀上亲戚,有甚至还能攀到端坐在御榻上那位。他与高太后亲戚关系隔得不知多远,眼下没王安石照看,有些人就想看着他这个灌园子怎倒台。
但韩冈倒是什都不在乎,这切,都与闲居在家他无关。看眼下样子,天子是不着急让他去京西上任。不过也确不急,要想征调民夫开挖运河,般只能选在冬日农闲时候,要不然就是灾年,否则误农时,哪边都不讨好。韩冈就算是现在上任,也是来不及。
时间天天地过去,韩冈照样陪着家里妻儿,偶尔出去拜访王韶、章惇干亲朋好友。
苏颂去年作为贺生辰使臣,去辽国趟,也是年底前才赶回来。有消息说天子有意任命他为开封知府。韩冈也去他府上拜会,说起苏缄之事,都是唏嘘感叹番。
不管怎说,韩冈与苏子元成亲家,与苏颂也成平辈亲戚,而且两人兴趣爱好也相同,对于天文、机械、算学上爱好,都有许多共同语言,也算是忘年交。
除跟亲朋好友往来,另外时间,韩冈也会见见上门来拜会访客,每天递到韩冈门房名帖往往数十近百,韩冈也只能从其中挑着来会面。
尽管有人幸灾乐祸他失圣眷,但韩冈并不是靠着天子宠信爬上来*员。圣眷就算再衰落,他也还是二十多岁龙图阁学士。何况他还是京西都转运使
苏颂也曾有问起韩冈打算如何整饬襄汉漕渠,毕竟韩冈曾经提到多级水闸在京中也传扬开来。韩冈则反问道:“不知子容兄可还记得《禹贡》中‘盖河漩涡,如壶然’?”
“黄河壶口?”苏颂皱眉想想,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见识远胜普通*员,头脑更是敏锐,当即恍然:“旱地行船!是轨道!”
“正是!”
“玉昆你不是说用多级水闸,能提高水势?”苏颂疑惑起来。
“那也要有水才成。”韩冈摊摊手,“方城垭口那段渠道只有从方城山上下来溪水,而且还不稳定,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只有向下掘深渠道至六七丈,引活水来,多级水闸方有施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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