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亶作为监察御史,虽然不需
也就是说,吕惠卿怎死都没关系。虽然之前方兴已经隐隐觉得事情确如此,但现在还是为韩冈对吕惠卿冷淡而感到惊讶。吕惠卿虽然与韩冈没有培养出任何交情,但他毕竟是王安石离任之后,坚持将新法保持下去首要人选,韩冈这位前相国女婿,怎连新法存续都不放在心上?
对于这件事,看方兴样子,就知道当是被他误会。但韩冈无意多加解释。而且他也不认为,新法会有什危险。若是吴充、吕公著欲废新法,只要让他们看看国库就行。已经习惯丰厚钱粮供给军队和官吏体系,怎可能会愿意回到过去,闹出事来,天子都要拿他们来安抚人心。
韩冈拒绝吕惠卿,也只是在确认新法可以安然渡过难关基础上,不想被人用作马前卒罢。反正他也不怕吕惠卿能将他如何。
这是韩冈底气。他现在都已经是都转运使、龙图阁学士,做到宰执,除非是有意外,否则就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他现在不能进京为官,是当今天子挡在他面前。就算讨好任何位宰执,是能进两府呢,还是做翰林?都不可能!没好处事,他疯才会为人冲锋陷阵。
功,也不吝爵赏。此番当皆心尽力,以报天子殊恩。”
舒亶本以为提到章惇,韩冈会有个反应,无论喜怒,他都能跟着说下去。他没料到韩冈根本就不接话茬。
只见韩冈都是东拉西扯,根本就不理会舒亶。到最后百般无奈之下,舒亶也只能选择告辞离开,不敢再跟韩冈闲扯下去。
送舒亶出小楼,韩冈返身回楼上。
“当不是吕参政让他来吧?”
方兴仔细看着韩冈神色,知他心意难改。便放弃般地笑道,“不过京城里面水还真够浑,隔着五百里,浪头就扑过来。”
韩冈笑声,“打破过去平衡后,要重新找回平衡差不多要年半载。”
“龙图接下来打算怎做?”方兴生刚停口,响起什,连忙补充,“是说舒亶那里。”
“那要看他自己打算怎做。”韩冈冷淡地说着。
韩冈现在已经够资格拉拢人。身为路漕司,只要有他份荐书,任何位选人就能在改官道路上踏上大步。
方兴已经不能算是韩冈幕僚,在韩冈方才见客时候,他回去自己房间。当舒亶告辞之后,他才从房间里出来。听韩冈转述,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韩冈与吕惠卿关系并不和睦,甚至有旧怨,这点,方兴也是知道。
“吕吉甫没这糊涂。”韩冈很肯定地说着,只是他本人也没能想明白到底是怎回事。
舒亶虽然说得隐晦,但也是在劝说韩冈出面支持势头陡然低落新党。吕惠卿当不会让他这做,而章惇,则根本不用他代劳。
“既然舒亶已经说出口,龙图打算怎做?”方兴问道。
韩冈笑笑:“章子厚新立殊勋,怎都不会动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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