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吕惠卿和章惇也不定需要人帮。他们唆使张商英弹劾冯京时候,天子并没有坚持要留下冯当世,否则就该是张商英回去监酒税。”王韶冷笑下,“恐怕冯京自己都没想到,吕惠卿下手会这快。”
,王韶当然乐见其成。他只恨自己内侄女没福气,要不然也不会给王安石捡便宜去,不过现在孙子能娶韩家女儿,也算还愿。
“对!”王韶神色严肃地吩咐着,“好生教五哥儿读书,韩玉昆日后都要往两府中走。你要是不能还他个进士女婿,看看日后还有什脸面去见他。”
“儿子也不是进士啊,要没脸早没脸。就是玉昆他自己,也是靠时运,换个时候连贡生都难做。”王厚笑得不以为意,能不能中进士那还真是得看运气,“等五哥儿再大点,就让他拜在玉昆门下,若是日后还不孩儿个进士儿子,那就是他没脸面见。”
当着自己看玩笑,王韶瞧见王厚咧嘴笑着,心道他这个二儿子当真是成人,不像旧时,与自己说话时都带着份胆战心惊。
心中暗叹声,王韶开口说道:“当年王介甫辞相,朝堂上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靠韩玉昆出手,加上韩绛,打动天子将王介甫从江宁召回来。”
王厚稍稍吃惊,他父亲怎又突然说起方才严令自己不得询问和打听消息,不过这也正合他心意,“那这次玉昆入京,能否挽回现在朝局。”
“难。”王韶给出个极简洁回答,“时势更易,已经不是两年前。天子对新法心思说不准。”
尽管从眼下国家财政情况上看,这个时候天子不可能抛弃新法,熙宁六年以后,就没有遇上年没有灾情——若不是有青苗、免役诸法,国库早就完蛋——月初天子才下诏明年改元元丰,求个风调雨顺,但谁也不敢打包票,也不看看东西二府都是由谁来主掌?
王厚点点头,表示他对王韶话能够理解,想想却又问道,“那韩玉昆会不会坚持帮吕惠卿?他跟章惇据说是在广西配合得极好,而且他与章父有救命之恩。不会看着不理吧?还有王相公脸面在。”说着就有些发愁。
“说不准。”王韶摇摇头,“韩玉昆是个油盐不进性子,当初王介甫在时候,几次三番都没能压得下他举荐张载。如果他不想帮,可不会顾忌半点王介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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