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亭、武福反应皆在意料之中,最后结果也让他满意,只是还是死人让韩冈觉得有些遗憾。
交州人丁多,自然就更加稳固。分到土地疍民是汉人身份,他们在上岸后只有依附于官府,是日后用来制衡蛮部重要环。
当交州汉人超过万户,这个边州也就稳定地掌握在大宋手中。等到蛮部种植园经济发展起来,交州也就彻底回到中国版图上。
不惜杀人。这件事曝光出来,倒是帮官府大忙,下子就多七八百户出来,钦州疍民几乎都走光。
赵顼也知道,若事情只是如此,肯定会有人说韩冈是生事。万临近州县疍民首领兔死狐悲,起兵作乱,到时候罪名全都是韩冈。不过钦州现在将两名疍民首领在交趾破城时候,趁火打劫罪行也都同时给翻出来,也不会有人蠢到站在他们边说话。
但话说回来,如果连廉州疍民也并去交州,恐怕合浦南珠日后就少见。
赵顼笑笑,将奏章写两句勉励褒奖批语放起来,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采珠之苦,在韩冈奏报上也说许多,赵顼并不是为自己喜好,而不顾子民痛苦皇帝。比起珍珠,稳定南疆边州才是他所期盼见到宝物。
光是在奏章上,当然看不出韩冈布置,只能看到他想让天子看到。
在安南行营还为组建时候,广东都监杨从先奉旨在广州组建水军,本人也担任安南行营战棹都监,但安南行营本部在交趾速胜,尚未成军水师根本都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到最后,官军都已经攻破升龙府,开始兴建海门港,连周围岛屿都已经借着从交趾人手上夺来船只,派兵去清剿遍,他们才慢悠悠去富良江口绕圈。
韩冈不是经略使——即便是经略使,在没有枢密院命令下——也无权调动水师作战。他只不过是借用下水师船队进港时间而已。
本来水师组建在广东、钦州是在广西,没有枢密院命令,水师不得越界。不过当初为方便起见,杨从先水师驻泊地是钦州而不是广州,到安南行营解散,也没有说将这支水师调回广州去,而杨从先本人,也是调任广西都监。
当然,若不是韩冈在安南行营解散前,在请功名单上将水师加进去,并密奏天子,说这干水军虽无甚功劳,但好歹也有点苦劳,而且日后守护交州还用得到他们,不能失军心,让朝廷因此颁下恩赏,疍民水手也不会帮着他拍胸脯作保。尽管其中内情,疍人水手什都不知道,却也并不妨碍他们为韩冈说话。
而知悉内情杨从先,不论从恩德上,还是从地位上,又或是为自家利益打算,都不会违抗韩冈命令。而且能顺手帮韩冈个忙,这份人情日后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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