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
血迹残留在脸上，临死前因为剧痛都咬烂
下唇，如此恐怖画面展示在眼前，李乾德浑身
颤，看着就想往后退。但立刻又强行忍住，点头道：“正是，此物正是李逆首级！”
小儿魂识未全，若看此等恐怖画面，惊悸而死都是可能，好歹也会重病场。章惇为查个究竟，下起手来可是没有半点容情。可李乾德看到人头还能这般冷静，也不算简单，日后说不定还当真是个大患，幸好给提前拔除。
虽然还不是能完全确定，但章惇也不想再深究。跟韩冈不同，对他来说只要抓到太后和国王，该有封赏都会有，而活生生倚兰和李乾德是没法冒充。
“即是如此，就将连同尸首起装起来，送到邕州去。”章惇让人将盒子收起，接下来就该发落这些人。
“招讨相公，”倚兰太后忽然开口：“祸乱上国元凶就在此处，若仍欲加罪，其罪只及吾母子之身，恳请招讨相公且息雷霆之怒，饶过满城良贱。”
毒自尽。”
“自尽？”
韩冈眼神闪动下，李常杰要自尽不是在家里，不是去太庙，却是巴巴跑到皇宫里面自尽？这种鬼话他是百个不信。但不下手，解决李常杰，估计也不能这
顺利地投降。
交趾如今境地，都是李常杰功劳，但他在大宋这边可落不着个好。没能在李常杰活着时候，将他拖到邕州忠勇祠前血祭英灵，实在是太便宜他。
“尸首现在何处？”章惇立刻问道。
章惇双眼微微眯起来。没人会认为倚兰这话只是单纯地挂念着交趾百姓……“难道是还想着能遗爱交趾不成？！”他略低头，瞥眼李乾德，隐含威胁之意不用开口出声已经表达得很清楚。
燕达冷冷哼声，也是眼神凌厉，扫过来，便让所有降人噤若寒蝉。
韩冈则是带着笑
面覆重纱倚兰太后向后招手，名小内侍连忙从后面递上个尺见方木匣，“李逆首级就在匣中。”
揭开木匣盖子，将里面存货,bao露出来。沾满血迹头颅，如同恶鬼般狰狞，只留下个死不瞑目眼神，瞪大眼角处都有道血痕流淌下来。死人相貌都会由所变化，此时乍看起来，这名只能看到脑袋死者，让人无法确认到底是谁人尸骸。
韩冈招人过来，是随军南下何缮。他也算是行营参军员，曾经身为刘纪幕僚他与李常杰有过数面之缘。冲着盒子里面仔细看看，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些相似，只是小人拿不准。”
韩冈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黄金满他们其实都见过李常杰，但他们都在外围守卫，要找过来还需要点时间。正想着是不是找他们来确认，倚兰已是俯身拜倒：“此物千真万确，下邦岂敢欺瞒上国使臣。”
章惇又看盒子里面首级两眼，转过来，毫不遮掩地亮在李乾德眼前，“李常杰常年上朝，大王必然熟识，此物可当真是李常杰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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