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杰都没想到宋军动作这快,直接就在富良江边设立船场,都已经看得见新船。
他本以为宋人会设法利用海船,钦州合浦港虽然毁,但广州番禺港还在。有船在手,运粮、运人,甚至开进富良江来做渡船,都很容易,尤其是前些天永安州失陷之后,李常杰更是如此猜想着。
就在富良江口,他已经给宋人准备好个惊喜。即便他们用是广州走外洋水手,能与海盗厮杀亡命之徒。只要不熟悉富良江口水道,在江口伏兵照样能打得他们全军覆没。
可对岸宋军竟然放弃简单手段,反而花费时间打造船只。以章惇、韩冈两人才智,如果不能在雨季来临之前将船只打造好,他们决不会多费手脚。
“此事到底查实没有?”李常杰亲自询问着从北岸回来报信哨探。
面可就不知道。
仁宗会选上英宗,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真宗皇帝独生子,没有亲兄弟可以接位。但当今天子,可是有两个兄弟,且年长个,与他女婿结怨极深,个不好,肯定是会拖累到女儿。要是皇帝有他二女婿半能耐就好,也就在韩冈南下后不久,女儿王旖又给自己添个外孙,二十五六韩冈,已经是有五个儿子个女儿,个个健康得很,说起来,天子都是要羡慕。
听着殿侍们通传声,王安石跨步进殿。
“王卿。”前些天满面悲戚已经消失不见,赵顼现在脸上终于有笑容,“方才朕命赵宗谔祭告太庙,忘跟相公先说上声。”
“太常礼院即以奉旨祭告天地、社稷和诸陵,也自当祭告太庙。”虽然是应有之理,但其实是侵害宰相知情权,不过王安石倒也没有在这等小事上做文章意思。
哨探磕个头,道:“回太尉话。已经查清楚。宋军怕被们发现,将船场藏在漯河入富良江河口上面点芦荡之后,那里本来就有几个深水塘,是北岸渔家置船避风地方。”
“这怎可能!?”统管水师主帅阮陶立刻在边上大叫起来,“铁钉、桐油、麻絮、绳索在,这些造船资材从哪里来?!船匠又从哪里来?”
“宋人缺这些东西吗?都不占多少地方,从北面运来都方便。更不会缺船工,
王安石没有提出异议,赵顼心情又好几分:“二十天前,门州大捷,官军轻取交趾边塞。想必此时已经到富良江边。”
王安石也听说门州捷报,但他觉得还是要小心点:“也要提防着交趾是在坚壁清野。眼下官军深入交趾数百里,但除门州,都没有经过次大战,可见交趾人必有谋算。”
“相公大可放心,章惇为人精细,令婿更是行事缜密。而且还有燕达、李信,都是能征惯战将领,不至于犯下大错。”赵顼轻笑起来,“想必当能在明年三月之前,将攻进升龙府捷报给朕送来!”
王安石微不可察地皱下眉,这战阵之事,哪有这般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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