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到,雨水就开始多,只要抵挡两个月便足矣。”
“听说宋人南下军队才到五六千,等全数到齐,肯定要到明年。”
“雨水起,瘴气便会跟着起来,到时候,宋人至少病死半。”
李洪真抿起嘴。众大臣竟然天真地将希望寄托在疾病上,也不知道他们想过没有,万宋人不生病怎办?
黎文盛在李洪真耳边冷笑着,“指望宋人会有因为疾疫,不知道大败李常杰韩冈是什人吗?药师王佛座前弟子转世!荆南军到广西年,派多少密探过去,也没听说他们有多少人病死。听说在邕州,有几十名中国给皇帝太后治病医官,日夜给士卒们传授医术,闲暇时还给当地百姓问诊施药。”
连得两子。而别嫔妃,还是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这其中缘由,要就是外面纷纷传说倚兰有神佛襄助,要就是其中另有鬼祟。
李洪真虽是李乾德王叔,是宗室身份,但他手上照样有着部分兵马,这是他自保底气,也是他窥视大宝本钱。
黎文盛态度很是明白,甚至太过直率,而李洪真则是满意地冲他点点头,仰天声长叹,“本想做个悠闲王公,只是天不从人愿。”
说话间,李洪真肩舆已经与黎文盛起入宫城之中。
紫宸殿前,交趾国正等着朝会开始文武百官,并没有大宋朝会时森然戒律,几人群正在议论着刚刚传来噩耗。
这桩桩事都不是秘密,但国中百官却个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该清醒!”李洪真抿着嘴。
对眼睛望着立于侧李常杰,想必他不至于会跟其他人样,听说过韩冈传闻之后,还能将胜利寄托在交趾气候之上。转头又看看其他几个以明智著称大臣,都是阴着脸,并不与他人交谈。视线转到另外边,李洪真名党羽暗暗指着李常杰,向他使个眼色过来,李洪真点点头,心领神会。
几声净鞭响起,交趾国文武百官忙排起队,走进紫宸殿中。
李常杰并未站在班列之首,在原顾命大臣、太师李道成,bao卒之后,他为邕州之败上表请罪,由辅国太尉降为金吾太尉,官阶也贬斥三级,并罚俸年。不过,李常杰请罪也就是做做样子,谁也不敢当真以为他在军中已经是过气人物,驻屯升龙府内外三万天子兵,大半都对李常杰唯命是从,他句话,比起现在坐在御榻上大越
“这下就只能打。”
“大越人丁数以十万,人人皆可上阵,何须畏惧区区数万宋军!”
“不要小觑宋人。得赐旌节帅臣是章惇,辅佐他是韩冈,而实际领军两名大将则是燕达、李信,这些文官武官,哪个不是打惯仗?这战可不能硬拼!”
“别忘北人不服南方水土,到大越国中,就该知道什是瘴疠瘟疫。只要能守住升龙府,不用半年,宋人就得退军。”
“得先拖到明年二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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