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着嵬名阿吴亲信就要走样子,萧药师奴叫住他,问道:“你家太尉何日与宋人决战,难道要等到丰州城中粮食吃光不成?”
“此事事关重大,也只有将军和家太尉来决定,小人哪里够资格说上句半句。”
看着又跪下来党项人,萧药师奴厌烦地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嵬名阿吴派来信使传消息后就走,萧药师奴则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看起来,似乎是要与宋军决战样子,或者反过来,宋军已经准备攻城,所以才眼巴巴地派人来找自己回丰州去。
党项人无法独力抵抗宋军攻势,日后大辽便会尽全力支持西夏,以防唇亡齿寒,但这前提是萧药师奴本人名声要受点损伤。
“实在是很吃亏。”
正在想着该走还是该留萧药师奴,突然眼神动,如刀锋般锐利视线,落在草木森森小路上。
两人前后从掩映在林深之处小路走来,前面是萧药师奴排在外围哨兵,后面是名党项人,萧药师奴曾在嵬名阿吴身边打过照面亲信,并不是他所等待着斥候。
嵬名阿吴亲信快步走到萧药师奴面前,行礼后也不站起来,低头跪着说道:“启禀萧将军。家太尉昨日听说将军又大败宋人之后,就在城中杀羊置酒,等着将军回来庆贺,不想将军去保宁寨歇息。今天家太尉知道将军必然少不有捷报传回,又洒扫庭院、设下宴席,等着将军奏凯歌而归。”
但萧药师奴不愿回丰州去。此前对宋军几次试探,由于他小心谨慎,麾下伤亡人数很少。可如果他再回丰州,接下来决战肯定就不会那轻松地混过去。
而且几天游击下来,战马脚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连续作战,损耗最大就是战马。往往场奔袭下来,每匹战马都能掉十几二十斤膘。现在更是逐日上阵,每日奔波不停,即便是人三马轮换着来,也已经快到极限。
这些天下来,宋军
在来到丰州之后,唯让萧药师奴感到满意就是党项人足够恭顺。昨天战根本不算成功,只是冲下,看着对面神臂弓犀利难当,萧药师奴直接就撤退,当时被抛弃在战场上西夏军当然都看到,想不到嵬名阿吴态度还是这般恭谨。
萧药师奴自问嵬名阿吴为何依然如此恭恭敬敬,带着看透切笑容:“听说前两天,你家神勇军司吃个败仗……”
那名亲信立刻抬头抗声:“将军误信宋人谣言。左厢神勇军司只是略有损伤罢。而且此战也拦住鄜延路宋军,让他们无法来支援郭逵。若说谁胜谁负,反是宋人更吃亏点。”
“倒是会说嘴。”萧药师奴冷笑两声,“你回去跟你家太尉说,尽管放心,今夜本将就回丰州城去,让他盯好道路,别让宋人埋伏上。”
萧药师奴说得不客气,亲信神色不变,额头向地上贴去:“小人明白,这就将将军话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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