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招招手,唤来不敢听到不该听话、起避得远远侍卫,吩咐着:“去找萧十三来。”
回过头,耶律乙辛对萧得里特笑道:“不知萧十三这位殿前都点检兼同知枢密院事,安排事情办得如何?若是部族军,死万儿八千都没什。但皮室军这边,队人马都丢不得。”
“药师奴为人聪慧,当知进退。”萧得里特恭声说道。
耶律乙辛点点头,否则他就不会让此人去西京道办事。
逗半天,耶律乙辛终于将鲜肉拿着凑到海东青嘴边。羽毛蓬起脖子伸,如钩般鹰喙口就将鲜肉吞下去。
究竟有什用,萧得里特不用想就知道,犹犹豫豫地开口:“可陛下就这个儿子。”
“不还有皇孙嘛……”耶律乙辛笑容中透着凛冽杀意。
萧得里特悚然而惊,不敢直视耶律乙辛如同冰刀般笑意,低下头去。只是他下移视线,却发现耶律乙辛拿着鲜肉条、逗得猎鹰对眼睛跟着直转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可见手主人绝不似外表看起来这般平静。
干咽口唾沫,萧得里特也暗自发恨。要不是太子前岁预朝政后,事事针对耶律乙辛,始终敌视他们依附魏王这群人,魏王又何须下这等狠手。
现如今皇后已经被赐死,杀母之仇怎都不可能化解得。不除太子,死就是耶律乙辛和他们这些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也退不得半分。他再次凑近上前,就在耶律乙辛耳边狠狠地说着,“太师,小心夜长梦多。”
随即对灼灼闪着寒光鹰眼又盯起耶律乙辛手指。耶律乙辛将手指在护臂皮套上擦下,没有再多。饿两天海东青,只是尾指大小小条鲜肉是远远不够满足空空如也胃口,被引逗起来饥饿反而会更进步逼着猎鹰去参与到捕猎之中。
摸着价值连城海东青,耶律乙辛道:“能不能帮党项保住丰州并不重要,战事不利先退再说,只要能探出南人禁军虚实就够。”
萧得里特不屑地说着,“南人也就仗着兵利甲坚而已,哪能与契
耶律乙辛点点头,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笑道:“你比张孝杰敢说。”
“那是因为小人对太师片忠心。”萧得里特连忙拜倒,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说错话。
张孝杰是北府宰相,汉人出身,不过最近被赐国姓,改名耶律孝杰。不过张孝杰向依附耶律乙辛,所以耶律乙辛还是该怎称呼就怎称呼——辽国与宋国不同,以文治国宋国,宰相压在枢密使之上。而以武治国辽国,宰相得站在枢密使下首——但萧得里特北面林牙还是远比不上宰相权位,生怕耶律乙辛在说反话。
耶律乙辛伸手搀起萧得里特:“你忠心知道,所以事情都不瞒你。”
只是两句话,萧得里特便是感激涕零,眼圈都红,看着就要哭出来,“太师青眼,小人必粉身碎骨竭力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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