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号令,自谷口两侧山坡上同时传出,神臂弓发射时独特弦鸣穿插在奔雷般马蹄声中。高高低低站在山坡上弩手齐齐扣下牙发,但下落箭矢只保持应有威力,却远没有组成箭阵时整齐,也失去力遏敌军能力。
只是在山坡上威力十足却分外凌乱地射击下,最前面几十名铁鹞子还是个接个地滚翻在地。尽管紧随在后骑兵越过他们继续前进,但这多达千余骑铁鹞子冲锋势头,已经点点地被压制下来。
只要慢下来就已经足够。
随军同行战鼓就在折可适耳边敲响,精赤着上身鼓手,用粗壮如树干手腕抡起鼓槌,稳稳地敲打着鼓皮,点点地加快速度。随着渐渐激昂起来鼓音,迎着越来越近敌骑反冲而上,雪亮斩马刀时高举如林。
“
阵势,陈四和折成康也率部攀上并不高峻山坡,群士兵正手忙脚乱地给重弩上弦。
最后队,最接近折可适将旗,也是折家最精锐指挥之,总计接近五百人队伍,也已经排作战阵型,直面谷口,正急匆匆给自己套上原本让骡马背着甲胄。
简易型板甲,只是由数片铁板组成,穿戴在身上也容易,事先练习士兵两个人互相帮忙,转眼便已经整装完毕——只要不慌乱,这些临战前准备,折家子弟兵们般都能很迅速完成。
将折可适竖立在谷口外将旗掩护在身后,四百六十多名步兵分作数列站在谷口,横过来挡住从支谷中出来道路。具具银闪闪铁甲缀连在起,仿佛座坚实无比壁垒,午后阳光照耀下,条流光组成银龙就在铁甲壁垒上游动。
“好!”当最后名士兵开始敲着胸甲在自己位置上站定,李铁脚向着折可适吼回去,但他声音刚刚出口,下就消没在敌军蹄声中。
也就是瞬间事,党项人引以为豪铁鹞子从蜿蜒曲折谷地深处转出来。原本只是在山谷间回荡万马奔腾,瞬间之后就在耳边鸣响。他们来得很快,从哨探发出警报到他们冲到谷口就只用半刻钟时间,如同黄河怒涛般蹄音从谷底奔流而出。数以百计党项骑兵乌压压片,淹没整条谷地。
潮水向着堤岸涌来,封堵在前方宋军身上下全副铁甲,确让人望便知是难得精锐,但薄弱战列、寥寥无几数目,却让党项骑兵们更加兴奋踢着马腹。防守阵线人数太少,在来势汹涌铁骑冲击之下,也应当是犹如鸡蛋壳般脆弱。
已经严阵以待宋军,迎接即将到来冲击。
身穿着板甲,堵在谷口指挥就是折家子弟兵。上溯数代都是生活在府州,其中任何人都能与折可适拉上千丝万缕关联。手持沉重斩马刀,全长近五尺,刀身长达三尺有余重型兵器,紧紧地握在他们双手间。随着呼吸,宽长锋刃轻轻晃动,但他们脸上神情却没有半点动摇。
“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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