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吉贝。”强渊明如何不知。
“这都是韩冈之父功劳,熙河路各家靠这吉贝布赚不知多少钱去,王韶、高遵裕、韩冈可都掺和在里面。”蔡京叹道,“现如今听说京城几个行会要学着熙河路措办蹴鞠联赛,领头棉行脱手就是几万贯砸下来,买场子、买房子。熙河富户往少里说都是数十万贯身家。”
强渊明明白蔡京想说些什:“想不到韩冈父子不仅官运亨通,而且财运也样亨通。”
“开辟田亩百万亩,大小沟渠千余里,韩谦益当然能从选人转为京官,只是最近听闻他辞审官东院新任命,自称老病不能任事,打算告老归乡。”
“有着韩冈这个儿子,回家做个老封翁,自是要比在外风吹雨淋强。”
丹助战丰州,这是今天早朝之后从宫里传出来。契丹既然不稳,河北军就不能轻动。
强渊明笑道:“韩玉昆算计来算计去,就没算到契丹人竟然会出兵援助西夏。眼下北方诸路兵力都不能随意调动,能南下西军,压下就只有五千。”
“千五便能破十万,五千难道不能扫平升龙府?”蔡京反问着。
“那是交趾军已经在邕州城下做疲兵,功劳是坚守邕州苏缄和说服广源蛮帅苏子元,并不全然是韩冈之能。只有区区五千西军,加上荆南军千五百,剩下都是些滥竽充数之辈。”
“隐季你觉得韩玉昆做不到?”蔡京慢悠悠地反问着。
“开田地,兴沟洫,若是福建也能做得如熙河般容易就好。”蔡京不知怎突然间就感慨起来。
“元长你说是木兰陂吧?”身为蔡京知交,强渊明如何猜不到蔡京现在在说哪桩事,“钱四娘自尽、林从世也败光家业,不知道元长你说动李宏到底能不能将木兰陂给修起来?”
蔡京是福建兴化军仙游县人。
强渊明张张嘴,却没敢说不行。经过这些年,又发生那多事,现在再没人能小瞧韩冈,“直学士、转运使,要是做不到,朝廷还真是白提拔他。”
蔡京向楼外望去,韩冈和王旁已经走远。
韩冈年纪比蔡京小上五岁。可韩冈如今已经是直学士。蔡京自知他想要攀到那个位置上,即便有着过人等运道,差不多也要十几二十年工夫,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不过蔡京是个极为现实人,并没有想过与韩冈过不去打算,也绝不会将自己心中嫉脱口而出。
强渊明知道蔡京脾性,也不再多说什,转过去问道,“韩冈之父前几天不是说已经抵达京城,是不是由元长你管着?”
蔡京淡然笑:“听说熙河六州,这几年新辟田地有万顷之多,开辟沟渠加起来长达千里,灌溉数十万亩田地。虽说其中必然有所夸大,但熙河路自给自足已经有两三年,这点却做不假。岷州滔山监在造铁钱,钱粮如今都能在路中自备。且熙河路也不是光有钱粮,那里特产,想必隐季你也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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