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河东军在此战中表现得足够出色,而且还击败契丹军,也可让天子和朝堂对官军更多点信心。不用像现在这样,必须要王安石来劝慰。
只是王安石能挥霍着自己政治资本来安慰天子,但韩冈却不能,且河东事务,并不处在他熟悉范畴,他也没必要多话,干脆闭口不言。
不过事情不是那简单,赵顼不会放过韩冈这好参谋对象。他才智早已得到证明,眼光也同样超人等,正所谓识见过人。既然韩冈就在殿中,当然少不询问声。
“韩卿,你道丰州契丹军真伪如何?”
韩冈偏头看眼宋用臣,躬身行礼道:“此事臣未明就里,不敢妄言。”
从宋用臣手上,王安石将奏报接过来匆匆看遍,抬起头,正对上赵顼惶急眼神:“陛下,这是走马承受奏报,并不是郭逵。郭逵能发急脚递,比走马奏报要更快步。既然走马传奏报,为何河东经略司没有传信回来?”
赵顼沉吟下,“王卿意思是说郭逵不认为那些是辽军骑兵?”
“至少是没有确定。”王安石很肯定地说着,“是否有辽骑在丰州,此事郭逵尚未探明,怎敢妄报于朝堂,只能等查探明白再行奏上。”
“那依王卿所见,丰州辽军是真还是假?”
“辽国嫁公主与秉常,此前又曾意欲强逼陛下以罗兀、绥德交换丰州。西夏持之以为依仗。但要说辽国会为西夏火中取栗,却是难说。辽人嗜利,有每年五十万银绢与辽人,而西夏国势日蹙,又从何处得来钱财,交予辽人?”
赵顼会意,道:“宋用臣。”
今天在赵顼身边值日内侍,连忙将王安石刚刚交还回来奏报,转过来又递给韩冈。
韩冈匆匆看遍,又揣摩下其中措辞,也算是对郭逵心思解个大概,“臣看法如丞相,辽人贪好财帛,西
“可契丹骑兵又是从何而来?”赵顼心中疑惑难解,“党项人也不会刻意准备批骑兵以充今日之用。”
王安石想阵,道:“西夏邻接辽国上京道。想那上京道中阻卜等部,习俗类与契丹、装束类似契丹,如若冒充契丹人,也只需略略改下装束。”
王安石如此断言,韩冈先是阵讶异,随即便心中然。王安石这是在安慰天子,其实心里面并不如嘴上这般确信。不过就算是错,以他身份地位也能抵得下来。
在韩冈看来,丰州辽国骑兵不论是真是假,郭逵既然没有派人回来,究其本意还是准备杀过去,先试试成色如何。
韩冈对郭逵所率领河东军深具信心,虽然此前在熙宁四年横山会战中,就是因为河东军当先崩溃,才导致整个战局逆转。不过那是韩绛胡乱下令结果,实际上河东军战斗力并不弱。北面是辽国西京道,而西面又是西夏,同时还是同时肩负支援河北、关西任务,河东路中禁军和乡兵都能算得上是出色,至少比起久未上阵河北军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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