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是上京就是为烧香喽?”韩冈最奇怪是这点,父亲上京是有审官东院命令,母亲怎跟着起上京。
“为娘是来见孙子!”韩阿李在车里瞪韩冈眼,“听说旖姐儿和南娘又怀上,还有云娘也有身子,都等多少年。正好你爹要上京,就跟着起来。虽说衙门里面只要你爹上京,没说不能夫妻两个起进京城。托三哥你福,娘现在怎说也是个郡太君,要上京谁能拦着?”
韩冈神色有些黯然。老夫妻两个留在陇西,唯儿子带着妻儿在京城为官。虽然是因为韩千六本人有官职、加上家业都在陇西不便离开缘故,但韩冈几年也不见父母,确做得不对:“是孩儿不孝。”
“三哥儿你做官在外,也是没办法。”韩千六笑着宽慰。
车马起向前,家三口就在大路上聊着。
这些事放在边,韩冈陪着父母起说着话,“怎爹爹你上京,绕到这条路上?”
“是你娘要去嵩山烧香。到洛阳后就往南走,绕个圈子,本来是在密县坐船直接进京,不过到卢馆镇,正好惠民河前面段风浪沉十几条船,堵起来,只能上岸换车子。”
原来是烧香。韩冈正点头,就听韩阿李抱怨着,“你爹死板得很,到洛阳绕路后,就不肯在用官车官船。其他做官为娘也见过,哪有那多规矩?绕路钱照付,不会沾官府半点便宜,偏偏你爹不干。”
“瓜田李下也是麻烦,官船私船只要做得安稳,其实都样。”韩刚笑着劝道。韩千六不肯官船私用,韩阿李也知道用还要付账。而许多*员则占尽官府便宜,甚至借用官船来贩运商货,以避免途中商税,这等操守还不如自己没读过圣贤书父母。
韩阿李则狠狠地剜韩冈眼,“就偏着你爹。”
“路中现在怎样?”韩冈问起乡里情况。
“熙河路哪有什可说。”韩阿李摇着头,“户口年比年多,田也是越种越多,粮食早不用外路运。棉田也到处都是,连
韩冈赔着笑:“娘是去少林寺烧香?”
“少林寺?你娘又不信禅宗,是嵩山大法王寺!”韩千六像是想起什,“对,三哥儿你还记得慧信和尚?”
韩冈皱皱眉头,他对佛教没什好感,尤其是如今僧人更是奢侈糜烂得让人恨不得再来次灭佛,除智缘等少数几个僧人,与和尚们根本不来往:“那是谁啊?”
“就是普修寺道安师傅徒弟啊,矮矮、胖胖那个。”韩千六似乎是很奇怪儿子竟然不记得当年经常买家里蔬菜和尚,但韩冈确是记不得。都是多少年前事,老和尚印象都有些模糊,谁还记得个小和尚?
看见韩冈还是想不起来样子,韩千六摇摇头放弃,道:“这两年慧信正好在大法王寺中挂单。他俗家哥哥就在陇西衙门里做事,寄信回来说寺中法华院烧香灵验,你娘就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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