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差事在身,倒想去南方走遭。”范育是入京述职,与吕大临和李复不样,“与叔大概不愿去凑那个热闹,不过邕州州学,确是乏人主持。今年进士,用得全是《三经新义》,无论南北学中,都免不功利之心。也只有岭南、关中之地,进士难得中,方能放下这心思。”
“邕州州学……”吕大临皱眉想想,问道,“前两天先生还说,玉昆写信来求篇州学学记,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对!”范育点头,“就是为新建邕州州学来求。”
“想不到没去求他岳父,求到先生这边来。”王安石文名传于天下,就算是张载弟子,也不好说自己老师文章能与王安
也就是说王安石新法,至少成功半。接下来,到底会是收复丰州,还是膺惩交趾,听说朝堂之上依然没有定论。不过更多议论是能不能两边同时开战。
“玉昆胜得太轻易。”范育对如今朝堂内外议论很是不以为然,“千五破十万,斩首俘虏竟然有万之多。如今外面都在传说,只要朝廷调选万精兵,就足够剿平交趾、攻下升龙府。骄兵必败,兵事岂能视同儿戏。”
吕大临与范育是同样看法,“交趾军是兵疲师老,对南下官军猝不及防,加之内部有变,黄金满反戈击。李常杰焉能不败?换做官军攻入交趾国中,情况就要颠倒过来,个不好就免不全军覆没危险。才出万兵,未免太过轻敌。”
“不是有消息说,韩玉昆不日就要抵京吗?”李复笑道,“这事问他最清楚。先生门下弟子,论起用兵当以他为首,等倒也不要为他多担心。”
“希望韩玉昆能早点回来。”吕大临抿抿嘴,“他好歹通些医术,先生病还要他来看看。”
听到吕大临提起张载病情,范育、李复都沉默下来。张载在京中讲学年,在门下聆听授业传道士子成百上千,正式列入门墙弟子也为数不少。但就在这年中,张载身体也日渐衰弱。天子派来御医昨日开出来药方竟是药性温和调养方子,根本就不是治病。究竟是怎回事,其实弟子们都已是心知肚明。
“先生病情必当无恙,想必很快就会痊愈。”过片刻,范育勉强地笑声,转过话题,“之前玉昆南下时走得太急,身边连个幕宾都没有。玉昆前次来信也说此事,军中机务乏人参赞,另外邕州州学也缺人照管,最好还是要有几个同门去帮衬着。”
“想必不少人愿意去呢。”吕大临摇头。
李复脸皮红,其实他也想去。
韩冈眼下在张载弟子中,已经是独占鳌头,在官场中走得最远。从眼前情况来看,身入两府只是时间问题。之前韩冈南下时确走得急,使得许多有心人没来得及凑过去。当现在他已经成为龙图直学士上京来,不要他说话,多少人都要抢着来做他幕僚,就算是南方瘴疠,也吓不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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