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愣
下，问道：“……是不是要监视这群溪峒蛮？”
“不是监视他们……”韩冈笑声，“最多也只是盯着他们，不要伤到
大宋子民。他们更重要
任务是探察地理，解当地风土人情。”韩冈又笑笑，声音冷点，“其实可以把人情去掉，解风土就够。贼过如洗，溪峒蛮部杀过去，多半会是鸡犬不留。”
“只要保住大宋子民，管交趾人死活做什
。”李信哼声，转头盯着：“你家里有没有奴役大宋子民。”
“没有。”黄全连忙摇头，“下官家里
“好。”在外人尽数退下大厅中，韩冈轻松地笑着，“这下子，李常杰有阵子睡不好觉。”
“也不知道李常杰还能不能坐在他位置上。”李信挺挺腰，六天中他来回奔波，其实很有些累，“旦溪峒蛮部攻过去，先动肯定是交趾朝堂。”
“说也是。”韩冈收起笑容，“他能杀先王留下来顾命，但他不能将宗室都杀，恐怕有得乱。”
这几个月，都没有听说李常杰败退回国后，升龙府中有何异变和动荡。韩冈四处搜集情报，也没有听到李常杰被降罪消息。反倒是李日尊留下顾命大臣太师李道成病死。李常杰手段确是够黑，但若是官军打过去，甚至只需有些风声传过去，他能不能压得下交趾王族，还真是个迷。
韩冈倒是希望李常杰他能坚持到底，当官军打过富良江时候，他还在辅国太尉任上。倒不是因为李常杰失势，报复后畅快感会差上些——苏子元也许会这想，但韩冈不会——而是旦交趾政变后，将李常杰和李乾德绑送过来，说不定朝中就会有人撺掇着卷旗收兵。
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不过现在想着这些，与为古人担心差不多，李常杰能否在官军攻过去之前平安无事，那要看他自己本事。韩冈现在强压着溪峒蛮部去做，则是不想让交趾人在征南大军展开攻势前国中平安无事。
大宋与交趾国界，长达千里。其中山峦起伏，道路众多，大路小道，数以百千计。可如果换做官军过来，能选择道路则仅仅是有两三条，其中自永平寨入交趾大道更是必走条路。所以交趾人只要防备几条主要道路就够。
但左右江三十六峒蛮部不同，他们熟悉地理，且本身所在溪峒就分布在漫长边境线上。而且为尽可能多劫掠到交趾国中人口财物，不会集中于几条干线上，而是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分散开来，形成个宽阔攻击面。旦千里国境处处烽烟，交趾军将会防不胜防，凭着饱受重创两三万正规军，哪边都别想堵住。而旦征发起部族军来，点点消耗都是升龙府战争潜力。
“表哥，你待会儿去营中，挑选五十名为人精细干练又能吃苦士兵，这些家溪峒蛮部里面需要安插些人进去。”韩冈吩咐着李信，“只要差事办得好，功赏之事，是不会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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