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对此很是头疼,他希望章惇能早步将药材给运来。否则没有药物,韩冈只能让卧床不起伤病们,靠着自己体力和抵抗力去强撑着熬过去。
“不知还会有多久?”
“什?”韩冈低头看着手上公文,抬眼问道,不知何时,李信走进房来。
“药材!”李信有些急,他说半天话,韩冈好像没有听到般。
李信麾下几个指挥经历多场战斗,每次战斗,伤亡人数都算得上极少,但几次累积下来,算比例,数目就很吓人。尤其在疗养院中,没有药物只能灌着盐水洗肠胃,这算是什救治,“章学士就快到,不是说他正带
州百姓深耕施肥,但民情习惰,始终扭不过来。连衙中官吏都劝,只要下面交足赋税,何苦强逼。”
说起此时广西农事,韩冈看只想摇头,他也没见过这种稻子。就在田里直接下种,没有说要插秧。不开沟渠,不施肥料,连地里杂草都不除,切全靠老天。要开种时,只要烧个荒,甚至都见不到多少用耕犁——要知道,广西水牛多得逢年过节,百姓就杀牛庆祝,官府都禁止不,江西商人年年来广西贩牛回去。
“北方风土恶,不辛苦些,就是年就得饿肚子。而南方水土肥沃,即便不事稼樯,望天而收照样能维持年。水土不同,人情便是相异。”韩冈也跟着叹声,“要不是眼下有难,下命令也会跟令尊样,没人搭理。”
为广西民情叹阵,韩冈又振奋起来,要做事还多得很:“邕州田籍簿册全都烧毁,人也死三四万,许多田地都成无主之地。眼下为救急,是统种统收,也不管田地属于何人,但这次收获之后,就得重新整备起来。这件事,还得伯绪你来做……”
因为州衙被烧毁,存于衙内架阁库中田契、房契、税簿、产簿等文簿档案皆毁于旦。这些籍簿,是国家统治基础。要想重新建立起政务体系,只依靠存放在转运使司中复本是不够,必须加以重修。
苏子元拱手:“分内之事,不敢推辞。”虽然他是桂州军事判官,但邕州籍簿被烧,是苏缄放得火,不论情由如何,苏子元认为自己有义务重新为此恢复。
起身送苏子元出去,韩冈看着他背影心想,邕州城下任知州应该有着落。
政务上事情处理遍,而医务上同样还有许多事要韩冈来处置。
韩冈之前下达干条令,运尸出城,清理城池,保证水源,加上使用石灰消毒,这多措施下来,士兵和百姓们依然免不生病。邕州气候实在是太过特殊,让从北方来士兵们难以长时间忍受这样天气,而邕州城中居民们,在场劫难之后,担惊受怕忍饥挨饿之余,体质都有大幅度地下降。
病患人数越来越多。多是腹泻,也有往更严重痢疾方向上去发展个例。韩冈只能保证提供他们以足够淡盐水,药材则极为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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