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定矣!”李常杰声畅快淋漓地大吼,苦熬多少时日,又让他费多少心血,现在终于到结束切时候。
锵声拔出宝剑,遥遥指向风雨飘摇中昆仑关,“给本帅攻进昆仑关去!先登者,等功、等赏、官阶七资三转!夺敌大旗者,二等功、等赏、官阶五资二转!能斩下宋军主帅首级者,为此战头功,即以团练之职赠之!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随着李常杰颁功布赏,阵山呼海应声浪随之从交趾人阵地上升起来,直冲到昆仑关关城上空。
等候已久交趾兵们顶着长长木板,向着关城冲杀过来。只要再有半刻钟,他们脚步就能踏上昆仑关城头。
吱呀呀声响,紧闭许久关城城门终于开。交趾人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打算做什,在胜负已定情况下,就算派军出城来抵抗,也样无济于事。
从二月开始,广西——尤其是邕州——雨水就多起来。这样气候中,不但雨水多,而且岭外两路让人闻风丧胆疾疫也多起来。交趾兵再习惯南方气候,也照样还是人,恐怕也不可能在拥挤军营里,被雨水泡着,还能保持着点疾病都没有。他们那边不可能会有疗养院,更不会有药王弟子。
不管怎说,章惇此前派过去援军这时候按照行程话,差不多也该到。只要韩冈手上有千五百名荆南军精锐,加上黄金满手下蛮军,要将天时地利人和三项都不占李常杰打回老巢去,并不需要他花费太多气力。
章惇安安心心让人端茶上水,拿着些闲话敷衍着李平,到这个时候,就只要等着南面传回捷报。希望韩冈还能给他个惊喜!
……
又夜过去。
在这夜中,李常杰没有让城中守军有着休息空间和时间。
夜色是最好保护色,趁着夜色,垒土上城,是当初攻打邕州时得到经验之谈。只要夜辛苦,就能将土堆垒到城上,就算是疲惫不堪交趾兵,也从身体里鼓起最后份力量,拼着性命地将包包土运到城头下。
城头上弓弩连绵,向着名名上冲上来交趾士兵射下密集如飞蝗箭矢。可就算如此,没力道弓弩并没有太多用处。而失去直以为臂助弓弩,宋军也不能找到更好地阻止敌军垒土攻城办法。只有不断投下石块和檑木,充作防御手段,尽管砸伤砸死敌军不少,也拖延攻城方部分时间,但对于交趾兵来说,这些从城头上砸下来城防武器,反而是最好修筑土台材料。
通往城头上土台,就这点点地累积起来。快要天亮时候,条斜斜而上土坡,就仅仅差最后五尺高,便能与城墙雉堞平齐。只要是身高略高点士兵站在土台上,可以直接看见城墙上动静。
到这个高度,就不用再堆土,只需要架上木板,直接靠在城头上,土台上士兵也能顺顺当当地攻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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