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雨水不断,湿气过重,使得弓弩威力大减。神臂弓发射时声音都是软绵绵,完全不见正常发射时铿锵有力弦声。以檿桑为身、檀木为弰、麻绳扎丝为弦神臂弓都被湿气浸透,失去该有威力,用牛角、牛筋和牛皮胶战弓更是点力道都没有。
“没有弓箭,难道就不能打仗?”韩冈反问,又道,“追杀贼军,用得上弓弩时候也没多少。”
“万李常杰打算孤注掷呢?”苏子元问着。
“除非交趾兵已经绕到们背后来?要不然,李常杰疯才会在这时候就出来攻打关城。”韩冈摇摇头,笑起来。
但只过片刻,他脸上笑容就无影无踪,“交趾兵绕过昆仑关?!”
银财帛和封官许愿,从万人中挑出七百兵,顶着狂风,bao雨穿过山间小道。
对于大军行动,气候是个大问题,不是第流将帅,绝做不到率领部下在风雨大作时候行军打仗。可换做是少数精锐奇袭,天候影响却能减低许多。突袭宾州几百人虽然少,但能在风雨中通过草木森森山林他们,其战力也是第流水平。
突袭宾州城行动确是个冒险,但冒险并不是百分之百会失败。
……
下雨天,大部分人心情都会低落起来,也很少会有人会喜欢冒雨出外。守在关中,有建筑遮风避雨,可留在城外交趾兵,他们住宿条件,可不会太好。
派在山里监视敌踪哨探跪在下面头也不敢抬:“回运使,他们没走小人几个巡视道路。只是今天早上,看到出山地方有人马经过痕迹才发现。大约千人样子,从方向上看是往宾州去。”
“有没有通知宾州?!”苏子元急问道。
“已经有人追过去。”哨探声音低点,“就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李信紧紧咬着牙,这算是个大失误,想不到李常杰竟然当真孤注掷,真是疯!不过李常杰派过去应该确不到千人,要是兵力过千过万,就算穿行是荒僻山野,也没有发现不道理。
苏子元立刻对韩冈
“今天交趾人骑兵已经冲到关城前。要李常杰是打算孤注掷,要就是他要撤军,防着们追杀出去。”
已经下四天雨,眼见着交趾人快要待不下去,韩冈想瞅准机会,给李常杰好生送送行。李常杰在广西杀人放火,没有礼送出境道理,肯定是要打上场。
“李常杰驻扎在山中驿站,他前日又是追着们身后路赶过来。他帐下士卒能随身携带粮草,最多也就三两天分量——就是们走急,没看着那把火生起来——光凭手上干粮,现在就该断粮。想要在雨中支撑起供应过万兵马日常食用粮道,对人力消耗可是个大数目,李常杰坚持不几天。”
“如果他当真撤军,就可以追杀回去,交趾兵士气低落,他们挡不住官军!”
“就是神臂弓是个大问题。”李信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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