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李常杰麾下
名将领站出来提着建议，“今天天色晦暗，正好可以夜袭。”
在看不到星月夜晚偷袭敌营，听起来倒是不错。如果宋人不防备话，确有几分可能成功。
但宋人可能不防备吗？
李常杰
自己这里越是表现得毫无顾忌，交趾人那边反而会更加犹疑。浪费下交趾人粮食也是好，就看李常杰到底会怎
做
。
“倒是营栅毁损不小。得赶快修好。”
就在韩冈和苏子元视线所及范围内，有好几处栅栏被砍出缺口。虽然不大，但也,bao露这座营寨最大缺点。
交趾军前面攻击时，将这圈脆弱栅栏作为第目标确是个正确选择。为能给交趾军造成最大伤亡，宋军直等他们开始毁坏寨墙才开始射击。没有足够木料，要修补还是很麻烦。如果再来上几次，这座寨子栅栏可就保不住。
“不过今天贼军应该不会再来，”苏子元抬头看看天，阴云密布，风也变得冷起来，“很快就要下雨。”
尽管有许多交趾兵在撤退时，没忘记带走身边正在惨呼痛叫同伴，但更多死伤者则被人遗忘在归仁铺大营边。
等到交趾兵稍稍退远，营寨大门敞开，两百多战士受命从寨中出来，来到被抛弃伤兵身边，用刀枪给他们最后击。
另外还有些交趾兵没有来得及逃跑，就俯身躲在壕沟中，当宋军出寨来清理战场，无处藏身他们只好出来主动投降。
百多名交趾兵跪下来苦苦哀求，在营外士兵们，时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全都斩。这次第，哪有多余粮食养贼？！”李信知道韩冈脾性，也不等待他命令，直接让下面士兵放手杀降。
……
李常杰知道这是个硬骨头，也做好暂时攻不下来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这次攻击，受到挫折如此之大，还没来得及给宋人造成多少损伤，就被当头打回来。
自己队伍不过刚刚撤退，宋人就直接敞开寨门。这个行动，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
骑兵还在逗留在战场上。如果他们冲得快话，能赶在打扫战场宋军回到营中之前，冲进宋军大营去。这想着，李常杰摇摇头，根本没有用处，交趾骑兵水平如何，他很清楚。
抬头看下天色，看起来很快就要下雨。加上方才失败，今天进攻也只能到此为止。
李信命令传出，刀枪就毫不犹豫地重新举起来，寨中守军也将弓弩对准这批降兵。
“等等。”韩冈派亲兵过来，“运使说，如果愿意斩脚上两根大脚趾，就放他们回去。”
没大脚趾，能走路但负重和跑步都不行，就根本不能再上阵。他们回到对面，对交趾军毫无用处，反而是浪费粮食和药物，而且还会降低士气。不像杀俘，能让人升起同仇敌忾心情。
“李常杰见之必怒。”苏子元对韩冈道。
“就是要羞辱李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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