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当年狄青大败侬智高战场。侬智高主力就是在此处被赫赫有名狄武襄用着他带来八百骑蕃部骑兵来回冲垮,彻底覆灭侬智高刚刚成立不久大南国。
今天方仍是身着红袍宋军,而另方,则已变成更加靠着南面交趾军。交趾兵多,宋军兵少,而且宋军还将两千广源蛮军分左右拖在后面保护侧翼,真正与交趾对垒就只有八百将士,但宋军敌人依然完全不是对手。
本来李常杰只放个指挥,又加入从长山驿逃回来败兵,还有刚刚从后方调来三千步军和四百骑兵。只要他们能拖延阵,就可以等到邕州城下援军。可偏偏点时间也拖延不下来。刚刚抵达三千援军,匆匆忙忙地列阵之后,当头就被棒打昏,甚至连反击都组织不起来。
直守在旁四百骑兵终于出动,他们再不动作,宋军就能把他们步兵如同兔子样赶得满地乱窜。
但交趾人根本就不会使用骑兵。别说跟天下闻名契丹铁骑相比,就是党项或是吐蕃,都有天壤之别。乱哄哄
“射!”
随着声大吼,是声拖长调号音,而紧接着就是噌噌弦鸣。片飞蝗自宋军阵列上腾起,掠过七八十步距离,头扎进对面敌军阵中。
列阵于归仁铺前交趾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神臂弓射出来箭矢扎成只只刺猬。声声惨叫扬起,还算整齐战线上,下就多许多缺口。
尽管邕州潮湿尤胜荆南,但在潭州武库中保养得宜这批神臂弓,还能将威力保持定时间。而从对面射来那等威力、射程,都只能用可怜来形容弓箭,却根本都落不到宋军阵间。
双方远程武器差距如此悬殊,登时就使得交趾将领失去对射勇气。同样是号角声响起,交趾军中群步卒舞着藤牌杀过来。虽然起来攻还有着两千蛮军,但他们被分在两翼,拖在后面。凸出在前只有衣甲鲜明宋军。
重弩上弦缓慢,只要顶住两轮,就能杀到宋军面前,交趾军军官们大声鼓舞着士卒们士气。
“自作聪明!”韩冈、李信同时冷笑。不需要翻译,他们也知道对面军官们在说什。要是靠着单薄盾牌就能防住神臂弓,这件武器也不会被称为军国重器。
战鼓按着节拍,受过训练宋军弓弩手们,在鼓点声中,整齐地上弦搭箭,然后激射出去。三棱木羽劲矢离弦而出,如同撕开张薄纸般,很轻易地就穿透藤牌。随着藤牌兵接近宋军军阵,弓弩威力飞速增加,不光是穿透藤牌,同时也穿透他们身躯。
神臂弓上弦速度也远远超过交趾将领预计,踩着神臂弓前端名为干蹬铁环,比起踏着弓臂要容易用力许多。宋军弩手三排轮换,连绵射击点也不留下缝隙。
交趾军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反击,在连续不断地射击面前土崩瓦解,只是宋军阵线在射击中踏前步,就让交趾兵坚持不住,纷纷返身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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