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派得上用场?”李信眉头都拧起来,低声问着。
“只是传个口信而已。若是没用,那就真没办法。”韩冈低声回应。看看苏子元,脸色也样是难看。
待何学究重新跪好,韩冈直接道:“你是刘永谋主就好,将你姓名籍贯报上来。”
何学究愣下,见韩冈双眼剔起,心惊胆颤立刻回话道:“小人何缮,何为则民服何,缮宇葺墙缮。本是柳州人氏。”
“何缮……”韩冈念叨声,让人捧来笔墨,又让亲兵拿出个匣子,从里面抽出张纸,提笔就在上面写两个字,交给亲兵拿给何缮。
宾州州衙花厅中,何学究鼻青脸肿,摊烂泥似瘫在地上。方才韩冈将他送给宾州百姓处置,差点就被打死——要不是韩冈亲卫拦着不让下重手,他确已经被打死。
韩冈低头看这个标准汉*,“知道本官为什要将你交给宾州百姓?”
何学究挣挫着爬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好,头埋得很低:“小人不合从逆。”
韩冈身子前押,冲着何学究厉声道:“光是附逆从贼。只这桩,断你凌迟都是该。更别说屠戮百姓也有你份!”
何学究咚声响头磕下来:“官人明鉴,屠戮百姓实不干小人事,小人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当时可是尽力劝过。”
何缮看着韩冈拿出背面颜色纹理特异那片纸就心中有点底。等到亲眼看到之后,更是浑身抖起来。那页纸上只有寥寥数行,可有印文、有画押,填着姓名地方墨迹淋漓,上何下缮,正是他姓名。
何缮咽口唾沫,抬头望着韩冈:“官人……”
“本官奉旨南下,得赐空名宣札二十道,以备封赠功臣。现在这道已经写上你姓名,只要本官将之送回京中三班院,那你就是大宋名臣子。”韩冈示意亲兵将填好姓名宣札拿回来,就在何缮眼前晃着,“只要肯用命,朝廷又何吝爵赏!?就算曾经附逆从贼,只要改邪归正,照样能为朝廷所用。”低沉声音犹如魔鬼在利诱,
“劝?你是分赃吧。”韩冈嗤笑声,容色转冷,“刘永出来怎会随身带个废物?你应该没有少出主意吧……”
“小人真没有,小人真没有出主意。”何学究连连磕头,这个罪名他是绝对不敢认,“刘永杀人放火时候,小人还在旁边规劝来着。”
“如果你只是在蛮帅洞主身边做个清客,那本官就用不到你。”韩冈叹口气,这位才智太低点,换做是头脑灵活,开口就该知道自己要用人,“来人啊,送他出去。”
两名板着张脸亲卫大步跨进厅来,左右将何学究夹起来,就作势往外面拖。何学究心中慌,奋力挣扎,“官人!官人!小人确是谋主!小人确是谋主啊!”
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候才肯承认。“回来!”韩冈招手,亲卫转回来,将何学究摔在地上,又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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