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转运使……这职位可就高。”
“大军南下,钱粮消耗难以计数。到时候,广西账目要是能清楚明白就有鬼。韩冈接手广西转运司,个账目不明就能治他罪。吴充想必就是这个心思。”吕惠卿笑道,“既然韩玉昆这般心急地推动章子厚南下,想必他也有心在南方振作番,说不定吴充推荐,正合他心意。”
“但章惇……”吕升卿觉得他兄长似乎太过在意韩冈,反而忘记更为接近危险,提醒道,“章惇可已经是翰林学士。”
“他去他枢密院,在政事堂。十年之内,两不相干。”吕惠卿摇摇手,示意弟弟不用担心,“章子厚有两次领军经验,日后西、北两边有战事,就可以让他出去应付,他可没空常驻京中!”
“西、北两边战事?”吕升卿疑惑地问着。
个多时辰都在发呆,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才会出言惊醒赵顼,“官家,是不是有哪里不适?”
“没有。”赵顼闷声地说道。他恍恍惚惚之间,思路都成团糨糊,连何时散朝事都记不清楚。眉头皱阵,抬起眼:“现在什时辰?”
“回官家话,刚敲二更三刻点。”李舜举眼中尽是忧色,劝说着赵顼,“官家,还是早点歇息吧。熬夜伤御体,可非国家之福啊。太皇太后和太后知道都会担心。皇后虽是在守制,但也是常常问着官家身子。”
赵顼没理会,道:“去,速去传韩冈和章惇入宫。”
“官家!”李舜举惊道。
吕惠卿脸色冷下来:“辽人如今已经彻底地站在党项边。天子想要剿灭西夏,就要做好抵御辽军准备。而天子辛辛苦苦这些年,为使什?他可能放弃吗?”
“辽国会支持西贼?!”吕升卿只听到这句,寒毛都竖起来,心惊胆战,“不至于吧。”
“由微见著!这几年西北连番大战,西夏国力难支,试问辽人怎可能会没有唇亡齿寒想法?”吕惠卿沉声说着,“攻灭西夏,收复燕云,天子心中确是步步地来,但对手可不会乖乖地站着挨打。”
吕惠卿正在和弟弟说着话,书房门外则有
“将宰执们并请来!另外还有燕达!”赵顼按按额头,脑仁越发疼,“这事不解决,怎能歇息得?”
……
“吴充、冯京、王珪都是个心思,要将韩冈请出京城去。”夜色已深,吕惠卿却没有多少睡意,就在烛台下,与弟弟吕升卿议论着崇政殿中决议,“韩玉昆在京城中开罪人可是不少,倒省做小人。”
“可南征战事不可能拖延太久,也就年工夫而已。”
“所以是广西转运副使。”吕惠卿笑道,“吴充倒是会抬举人。如果是任随军转运使职,打完仗就能回来。但广西转运副使不同,有功劳后,就能顺理成章管起广西转运司。就算结束南征之役,也少不平靖地方差事。至少三五年内,别想再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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