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沆曾经是赵禼前任延州知州,只是他当时仅仅是过渡,做个月就被赵禼替掉。另外他是吕大防儿女亲家这件事,韩冈也曾有听闻。
毋沆曾经担任过陕西转运副使,能力也是有。但他在军事上才能,世间却没有多少传说。如今他竟然卷土重来,顶掉赵禼,这个任命只证明件事,就是朝廷不希望有人给种谔对鄜延军指挥,而毋沆唯价值就是凭着过往经验,做好种谔后勤工作。
但鄜延路绝不可能以路之力对抗西夏,鄜延路终究还是需要隔邻环庆路和河东路帮助。没有更高层协调,怎让两路在合适时机出手,而不是争功诿过、拖延战机?
是不是为欺骗西夏人故意放出来幌子?韩冈不禁这猜想。
就像长平之战,白起为秦军主帅消息直被隐藏到赵军覆灭之时。要不然这个里里外外都笼罩着让人疑惑迷雾任命,怎会通过政事堂和枢密院?
果自己参与其中,尽力襄助话,很有可能会见证历史——韩冈对自己有着足够信心,无论是判断还是能力。
不过他对这个答案追求,并不算迫切。离着开战还有不短时间,也还不到他离开军器监时候。
大宋要开始场战争,绝不是上面天子宰相拍拍脑袋,下份诏书就可以。尤其是面对西夏这等拥有数十万兵马万乘之国,正常情况下,都要有着至少半年筹划期,用来确定统帅将领、筹备粮秣军资、点集兵马器械,否则谁也不敢轻言出战。
——当然这只是对宋人而言如此。对于西夏、辽国来说,钱粮二物只要攻入宋境,要多少就有多少,所要耗费仅仅是派信使传令和集结军队时间而已。
现在陕西宣抚司还没有设立,主帅人选也没有定下,想要观兵横山,还有很长段时间,这也是世人共通判断。
但这个猜测完全不可能,大宋不是秦国,朝堂上事没有这玩,那个漏勺般崇政殿,哪里能将秘密守住。
“这下玉昆你不就可以不用去延州?”当天晚上,韩冈与王雱见面时候,王雱就这笑着跟韩冈说道。
韩冈抽下嘴角,算是在笑:“说得也是。”
他韩玉昆已经是第二任知州资序,让他给宣抚使打下手没问题,任宣抚判官可是能与路分监司中
不过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世人以及韩冈意料。接下来发展并不是陕西宣抚司成立,而是朝廷降诏,将泾州知州毋沆任命为延州知州,原任延州知州赵禼则是转调庆州,兼任环庆路经略使。
“不会吧?!是不是听错。”在军器监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候,韩冈第反应是怀疑起消息真实性。
“舍人,小人亲耳听到,绝不会有错。”来报信韩孝在韩冈面前赌咒发誓。
“是吗,那做得不错。”韩冈挥挥手,示意韩孝下去。
在只剩人公厅中,韩冈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案,“看来是没有宣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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