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从义脸色惶急:“怎来得这快?表哥,要是在君前坐实要造铁船,就算之后造出飞船,也会有麻烦。”
“放心,不会就此应承。而铁船也不是完全是幌子。凡事若是没有后手,当轴诸公最差也不过是降职远调而已。而,恐怕早就死在秦州山中成道边枯骨。论到做事,可比冯相公和王、吕二参政用心得多。”
“当真?!”
冯从义还是很慌。从韩冈话中,他已经知道对手是谁。虽然韩冈信心十足,但对手毕竟是相两参,而韩绛态度也暧昧不明。在政事堂中,韩冈已是举目皆敌!
“纵为宰执又如何?他们眼界实在太小,争来争去又有何意义?”换朱色官袍,佩银鱼袋,韩冈举步舒缓地走出来:“以为韩冈仅仅是为功名二字,才来军器监吗?”他冷笑声,“李义山【李商隐】两句诗,送给朝堂诸公却是正合适!”
,只要飞船造出来,就是军器监功劳,不至于惹人闲话。”
韩冈虽然新上任判军器监,但要把几个亲信安插进监中也不是什难事,更是在情理之中。哪位*员上任,身边不带几个得力人手?而且韩冈还不是以权谋私抢占重要职位,或是些油水丰厚差事,仅仅是给个吏员身份,年后半个月都没有到任,这就更是不会惹起军器监内部反对,甚至是注意。
在正月轮满月照耀下,韩冈和表弟起喝着热酒,有句没句地聊着天。成功就在眼前,心情也便放松得很。内间,两人妻妾也在起聊着天,欢声笑语不时地从帘中传出来。
只是到二更天时候,门外突然有动静,先是阵嘈杂马蹄声,而后急促敲门声从大门外传到后院之中。连着女眷都惊动,纷纷从内间出来。王旖惊疑不定地问着韩冈,“究竟出何事?”
开门请来人进来,却是韩冈老熟人蓝元震。
“什?”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
尖着嗓子,皇城司同提举兼御药院都知蓝元震传达赵顼口谕:“圣上口谕,着起居舍人、判军器监兼直龙图阁韩冈,即刻入宫觐见。”
韩冈领旨行礼后,早已有经验韩家家人,便给蓝元震和随行之人送上应有谢礼。
蓝元震谢韩冈礼,上前半步,小声道:“看到军器监今年摆出来灯船,官家欣喜不已。冯相公和王、吕二参政,都奏禀官家,召舍人入宫相问。”
“原来如此,多谢都知。”韩冈会意点头,脸上没有半分异样,“还请都知少待,且等韩冈更衣。”
向蓝元震告罪后,韩冈走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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