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易转,吕惠卿已经侧身政事堂,与当年王安石平齐。韩冈也是靠着历历功绩不断攀升,在年轻辈中,独占鳌头,将干状元、榜眼远远地抛在身后。
现在两人,个是举足轻重执政,另个在朝堂中也算是有着不小分量,对天子影响力更是不能小觑。即便仅仅坐在起说话,只要消息传出去,也能引动朝中众臣议论。
“当年年轻气盛,妄言朝政,没被乱棒打出去,那是韩冈运气。”
“哪有岳父打女婿?玉昆你数条对策出口,就已经被介甫相公放在心上。”吕惠卿笑道:“就连曾子宣,当时也是说玉昆你是贾诩。”
韩冈哈哈笑,这个评价,章惇向他提过。但章惇当时说是吕惠卿,现在吕惠卿则说是曾布。真搞不清究竟是谁说。不过这也不是什值得深究大事,摇摇头:“贾诩句话,就让汉室再无挽回余地。想不到曾子宣那看得起韩冈。但言丧邦本事,韩冈哪里能有?!”
进门,行礼,落座。
吕府门外,等候召见*员数不胜数。但韩冈至,便立刻被请进去。与吕惠卿在吕家并不宽广内厅中,分宾主坐下来说话。
吕惠卿和韩冈不是第次见面,不过基本上都是在王安石府上,单独会面情况几乎没有过。
望着坐镇下首处年轻得几乎要让人嫉妒韩冈,吕惠卿半开玩笑地责怪着:“玉昆可是让久候。这些天来,直都让人洒扫庭院,等着玉昆上京来。没想到等就是半个月!”
韩冈在座位上坐得四平八稳,丝毫没有普通小官见到上官,只敢斜着身子,在座位上沾半个屁股情况。
吕惠卿笑容微敛,感慨道:“不过若是尽数听玉昆你当初意见,新法施行也不会有那多反复。”
韩冈摇摇头,“事实难料,若是真按照韩冈所言施行,更有可能会因诸法过于峻急,反而坏大事。”
吕惠卿深深地看韩冈眼,从他脸上看不出什异样,时判断不清这两句话是否有深意,道:“天子为韩富文之辈所蛊惑,畏虏如虎,使得相公不得不辞官。如今朝堂之上,群小猖狂。冯京今日
不过他态度还是很有分寸,吕惠卿在言辞中刻意表现着亲近,他还是拱手告罪:“韩冈也欲早日拜见大参,只是身负王命未,恐大参见责,才直拖到现在。”
“玉昆欺,你哪有这般胆小?!”吕惠卿摇头失笑:“想及当年初见,玉昆你便在介甫相公面前侃侃而谈,当时说话,现在还记着呢。”
回想旧时,两人心中确也免不要心生感慨。
五年前,两人在王安石府上第次见面,王安石、曾布、章惇也都在场。
当时吕惠卿虽然已经是新党核心之,却还没有多高地位,且由于旧党重臣群起而攻,新法只在风雨飘摇之间,随时都有鼎覆之灾。而韩冈那时更是不过个刚刚做官小选人,在大宋官场上,不值提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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