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曾布,要不是他忽然之间闹出那场,在背后捅王安石刀,现在进入政事堂本来应该是他才对。只可惜曾布其人胆略和能力都不缺,就是缺乏看人眼光,和分析时机局面判断力,如今落到江南西路知州,也是他自找。
吕惠卿明白他现在要做是扎好根基,将新党牢牢控制在手中,培植出自己势力,如此才会有钧衡朝堂可能。
至于冯京,吕惠卿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存在,只是天子要在政事堂中留下个不同声音罢。王安石是熙宁三年年底方才正式成为宰相,可之前做参知政事时,就已经把持朝政。熙宁初年政事堂中两相三参,曾公亮老迈、富弼称病、唐介,bao卒、赵抃叫苦,只有王安石生气勃勃,这生老病死苦笑话至今也有流传。就算没有韩绛,等自己用上两个月时间,将新党重新整合起来。国家大事,冯京也就只有说说话机会。
可冯京眼神冷冽,吕惠卿明着是在附和自己,但他提议,其实等于是承认沈起奏疏真实性:“如今南平郡王不过七八岁,去年才刚刚登基。主少国疑,安定国中尚且不及,
王安石已经离去,而韩绛尚未抵京。
东府中书门下,便以新就任次相集贤院大学士冯京为首。
朝会之后,宰辅们回到政事堂中,共议今日要处置几项重要政事。
“‘交趾蠢蠢欲动,似有所图’。桂州沈起这份奏章,两位都看过吧?”冯京高坐于中厅正位,将从广南西路首府桂州【今桂林】知州发来奏章,当先拿在手中,“这沈起,妄图开边衅、谋私利、邀功图赏,此辈败坏国事,使天子难以安寝。不知两位参政有何看法?”
王珪先啜口药汤,漫不经意地道:“将他调离便是。”
这些天来,王珪看着神色没有什异样,但话语不多,明显心情不好。他是老资格翰林学士,升参政也有四年,本以为拜韩绛为相之后,天子会过上段时间再任命第二名宰相。可没想到天子动作那快,还没等自己发力,就已经为冯京锁院宣麻。他进入政事堂只比冯京迟三个月,没想到区区三个月时差,竟然让天子都不加考虑自己资格。
冯京也知道王珪是怎回事,瞟他眼,就转到吕惠卿身上:“吉甫,如今朝廷正忧于北事,无暇南顾。禹玉也说,沈起还是调离为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相公所言甚是。不过交趾那边不能不防。不如换个稳重有韬略去替他。也防着万有事,广西措手不及。”
吕惠卿没反对,只是多提句自己意见。沈起不是他人,也与新党瓜葛不深,没必要护着他。
更何况吕惠卿现在也不想多事。他晋升过速,熙宁五年回来时才个品阶最低正八品朝官,仅仅两年时间就进政事堂。虽然吕惠卿直都很确信,凭着自己才干,迟早能问鼎相位。不过这两年际遇,也确出乎他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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