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昆,总不能独吞吧?”章惇有些急。
韩冈和章惇都是注重实际*员,对他们起家之地始终放在心上。六万多河北流民,至少能拉出来三分之,少说也有四千户。不论迁移到那路,都是能立刻将个新辟州郡安定下来。以两人性格,当然不可能放过。
韩冈呵呵地笑笑,退让步,“其实流民愿不愿意迁移还是两说,须得由他们自愿,强迫不来,否则御史也不会干看着。到时候,将选择交给他们自己。”
有韩冈这句,章惇就放下心来,他也清楚,以自己和韩冈关系,韩冈不会反口。到时候,流民们是去荆湖还是去熙河,就看各人本事。
将事情敲定,章惇便与韩冈痛饮起来,只是喝到半,章惇名伴当匆匆赶来,附在章惇耳边说两句,就见他脸色顿时变。
上剩下那几万流民吧?”
章惇哈哈大笑:“故所愿也,不敢请耳。”
韩冈则叹道:“熙河路也缺人啊!”
关于剩下这几万流民如何处置,韩冈有自己想法。都是没有土地束缚流民,以充实边疆那是最好。本想再等等,等到十月时候,就可以确定剩下流民无意返乡,那时候再行招募,当能顺利点。
章惇眯起眼睛:“听说洮河秋天时候,bao雨成灾,不知有没有大碍。”
韩冈放下酒杯,沉声问着,“出何事?”
章惇沉着脸,个字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敌理屈则忿,卿姑如所欲与之。’”
“这是在说什?”
章惇怒火阴燃双眼盯着说胡话韩冈,“你说呢?”
韩冈道:“子厚兄你月来在中书,怎会不知?只是洮河发水,不是渭河,隔着重分水岭,受灾多是蕃人,巩州那边可是大丰收。”
洮河在八月时候发次洪水,规模不小,从家中来信,还有朝廷传出来消息,都说已经闹到要朝廷救灾赈济地步。以旧古渭寨,也就是现在陇西城为中心巩州,位于渭水之滨。隔着重高山洮河洪水,与巩州毫无关系,棉粮双丰收。
另外洮州汉人其实也没有怎受灾,当是旧麦已收、新麦未种,而棉田也收获,只是毁些种白菜、韭菜菜田,人都事先躲到附近寨堡中。但吐蕃人就损失惨重。宋人在洮州屯垦区域,如今还是主要分布于狄道城周围,至于其余河谷地带,都是吐蕃部族占据,蓄养牛马牲畜,洪水来,人跑得,多少牲畜来不及跑,被冲走无数。
“如今熙河路汉人户口已经超过两万户,根基已稳,而荆湖南路诸州县则是新辟之地,山蛮远比汉人要多……”
“趁热打铁不是更好,场洪水,让熙州空多少地方。”韩冈笑着反驳道,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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