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中隐田,以富户为多,要清查田地,士大夫们当然力反对。同时重新划定田地等级,使之税赋均平工作,则是
吕嘉问怎会相信韩冈会站在新党这边?
……
延和殿上,旁听韩冈奏对,王安石惊讶不已。
不论是辩称流民众多是新法行之未久缘故,还是向天子解释为何五年新政,百姓仍多流离,都可以看得出来,韩冈是彻底站到新党这边,全力支持起新法来。
而赵顼将韩冈番话仔细想过,叹道:“然世间有贫富,三代之法已难行于世,难道就只能看着场灾异之后,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韩卿可有甚良策?”
前后转着。前前后后不知转多少圈,再次踏出厅门时候,眼前忽然出现片紫色,个修长笔直身影站定在身前。他抬起头来,竟然是参知政事冯京!
冯京沉着脸,狠狠盯吕嘉问眼。吕嘉问脑中还是糊涂,先是下意识地退到边,然后才反应过来要向冯京行礼。
而冯京则踏前步,向着厅中瞥眼,句话都没说,怒哼声就从门前穿过去,径直走。
只是厅内厅外几个人都知道,冯京现在恐怕肚子里笑开花。好端端参政,不在他自个儿厅中坐着,跑到中书检正公厅来过路做什?他是特意来看风色!
盯着冯京背影,吕嘉问恨得牙痒痒。王雱、曾孝宽也是冷着脸。
韩冈当然没有。后世都没办法解决事,他哪有招数。总不能说什均贫富,王小波说话,韩冈哪能在赵顼面前提,劫富济贫更不能当作手段。但天子问题不能不回答:“扶危济困,常平是也。”
赵顼摇摇头:“常平仓只能救急,不能常保百姓安居乐业。”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韩冈拖老子来做帮手,“朝廷之税赋,纵不能多取之于富民,而用之于贫者,也当均之如。”
“方田均税?”
尽管因为市易法在京城闹得沸反盈天,使得来自于开封城外针对新法反对声显得相形见绌,但同在熙宁五年开始推行方田均税法,同样受到极大阻力。
众人之中,只有吕惠卿心气最为平和,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惶急不安来,“望之,不要心急。有相公和韩玉昆在,必不致有大变。”
吕嘉问摇着头,就是韩冈在才让人急啊!
从关系上说,除王雱、王旁两兄弟以外,韩冈是最亲近王安石人。可韩冈在新党中,却又是对新法最为疏离位,将他算作新党,其实都很勉强。不论从出身来历,还是从背景学派,他都跟王安石没有直接关系。
对于新党,韩冈态度直若即若离,有时帮忙,有时捣乱,虽然他能力、地位、才智,都为人所认同,但就算是天子,也不会将其视为王安石脉。
说句难听话,今日之事,韩冈他也根本不需要站在王安石这边起死,他只要将身上冤屈洗脱就够。以天子对韩冈看重,罪名压不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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