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韩冈送魏平真三人离开,又回到花厅中坐下。他们回答其实都沾边,但只是对所用手段评价,并没有说到本质。
宁静花厅中,火盆内木炭燃着幽蓝火光。偶尔有木炭在火中噼啪声,除此之外再无杂音,只有韩冈声音低低:“其实裹挟民意更恰当点啊!”
听韩冈说完,阵静默之后,魏平真突然叹道:“王相公和正言这番谋划,甚有深意啊!”
游醇和方兴都点着头,完全同意魏平真说法。几个月相处,使得三人已经解韩冈脾性,知道他绝不会向粮商们低头服输。具体会怎做,他们其实已经可以猜测得出来。
韩冈笑道:“如此作为,也只是为四个字而已。”
游醇立刻问道:“可是仁至义尽?”
“是欲取先与吧?”方兴说道。
斗。此十文差别,便是给付粮商代售之费。”
这是妥协!这是退让!
听到吕惠卿番建议之后,每位大臣都是如此在想。看到没办法将粮价打压下去,王安石为保权位,便去卖好那些*商!
斗让利十文,石就让利百文,每天万五千石那就是千五百贯,如果持续两个月差不多接近十万贯。王安石授意吕惠卿将十万贯全送给粮商,拿着朝廷钱财来买下这干与宗室勾结*商不再发难!
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坐视*商盘剥百姓而不制,反与其同流合污。此乃*邪之举!”
魏平真沉声道:“乃是骄兵之计。”
韩冈呵呵笑两声,却不正面回答谁对谁错,“很快答案就会揭晓,三位还是拭目以待吧!不管怎说,既然那干粮商挑起战争,就只有你死活个结果。”
韩冈虽然语带笑意,但说得内容却让魏平真三人仿佛有阵寒流来袭。
——韩冈竟然将粮价之争定义为战争!
韩冈在这次反击计划中,所起作用绝对不小。他说话,基本上就可以说是王安石意思。既然是战争,那就如韩冈方才所言,结果只有你死活!这代表着王安石,绝不会对粮商们宽纵半分。
就连冯京时间也疑惑起来,“王安石这是要跟粮商们媾和?!”
“此乃与虎谋皮!”吴充暗自摇头,不意王安石如此不智。十万贯争如百万贯?恐怕粮食落到那些*商手中,就由不得王安石来做主。
但他们将视线投往站在最前面王安石身上,严肃沉重得如既往。原本判断却渐渐动摇,这根本不符合王安石为人!
忽然他们心中闪过丝明悟:“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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