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急促马蹄声从门外传来,在门前停下。燕四立刻惊喜地抬起头,可等来人进门,他又无力地垂下头去。吴楼掌柜认识来人,乃是粮行中人,是高扬手下亲信。
不待他相问,燕四向上指指,道:“都在老位置上,直接上去好!”
高扬亲信也不过话,连拱手都没有,大步就窜上楼去。高扬家好歹也是跟宗室联姻大户人家,对下人要求也多,平日里不会这般无礼。燕四看着心奇,心道不知是哪边出事,才会这样着急。
片刻之后,楼梯上蹬蹬蹬阵响,高扬、金品两个大行首慌慌张张地从楼上下来,个两个脸上得意全都不见踪影。请客高扬跟燕四说句“过两日来会钞”,就这火烧房子般地跑出去。
见着他们背影消失在门口,燕四阵发愣,“到底出什事?”
,但更脏点猪可以走。不知是何时留下来旧例故事,民间所用生猪——宫中只吃羊,不吃猪、牛——必须从此门进入京城,不得走其他城门。每天由此入京生猪都有成千上万头之多。
哼哼唧唧声音从楼下大街传上来,数百头猪被牧猪人赶着,顺着道路路往城里走去。这些猪都是在城外交割过,已经属于肉行,现在送去给东京城中各家肉铺屠宰,再从肉铺送进千家万户。
“肉行生意也淡,换做是去年,们在这里坐这些时间,好歹过去七八群猪。”
“徐仲正最近日子可是难过。麦麸、米糠都在涨价,看明年还有谁人吃猪。”
高扬、金平两人对视眼,幸灾乐祸笑意从眼底传到脸上,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畅快淋漓大笑声回荡在空旷寂静酒楼中,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前发愣掌柜燕四抬头看眼,然后又狠狠地向地上啐口。老主顾是要奉承,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是谁将如今粮价抬得如此之高。
高扬、金平还有其他粮行中行首们,经常到他酒楼中来小聚。半年前,他们还是唉声叹气,不时地还在包厢中大骂王安石,但这两个月来,他们脸上得意越来越浓,也让燕四越发地看他们不顺眼。
粮行众人将快乐建筑在别人身上,燕四无所谓,最多叹上口气,转过头去还是赚自己钱。但若是建筑在自己身上,燕四可没有佛祖般好脾气。
“生儿子没屁眼!”“死后下油锅!”“被米袋压死算!”
在谦卑迎客笑容中,吴楼大掌柜肚子里,满是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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