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东京城内外可是怨声载道!”高扬悠然自得地笑着,“王相公十八代都是代代地被骂上去!”
“就算王相
京城中米店,门面通常不大,只是进深颇深,以便于存放粮食。在门面处,边都挂出溜木牌,上面写着当下粮价。同时在亮出来样品上,也会插个价格牌。在商行中少有明码标价传统,使得顾客们不要进门,就能目然看到现在行情。
不过这个传统,许多时候也让进门来客人们感到痛苦。红漆涂标百三十文米价,高高挂在最醒目位置上,红灿灿,不但刺眼,更是伤心。准备买米回家男女老少们来到米店前,抬眼看着标价木牌,无不是摇着头,却又无可奈何地走进店中来。
原本人们来米店买米买面,或是其他杂粮,基本上都是次买斗为多。般挎在臂弯里专用米篮子,次正好装斗米。只是现在,从米店里出来百姓,他们手中篮子通常都只装个半满。而经常让次几石、十几石将米面送到家里*员和富户,如今订购量也比过去少很多——买不起原因只占小部分,更多还是粮店囤积惜售缘故。
粮食飞涨带动其他商品同时上涨。以羊肉、猪肉、鸡鸭为主肉类,价格同样翻番,菜蔬、零食无不是跟着粮价涨再涨。同时日用品售价,也在片恐慌中,飞到天上去。从熙宁六年十月开始,到现在两个月下来,普通百姓生活费用几乎是翻番。
且涨价还不仅仅是关系着百姓生活商品。在城中租马租车费用,在车马行协调下,以草料大涨名义,统涨三成。至于酒楼食肆,教坊妓院,也毫无例外是大涨特涨。
七十二家正店,三千脚店,开封府中这干酒楼食肆,大部分已经变得门可罗雀,甚至有许多都早早地放雇工们年假,省得开张日就亏上日。在如今市面愈加萧条,就算些坚持开张大酒楼,看到个进来客人都跟看到亲戚来访样殷勤。而那些依然常来常往老客户,更是将他们顶在脑门上,当成祖宗来供奉。
“换做过去,燕四哪会将吴楼锦夜白次拿出来这多陪席?”
高扬摇摇手上酒杯,将杯中清澈如水佳酿亮给坐在对面酒友看着。东京粮行九位行首之,同时如今带动全城物价大涨元凶,对于现今百姓们困境,却是笑得风轻云淡。
“人总要吃饭。”同为粮行行首金平,则是回以更为寒冷笑意。
高扬他家差不多可以改姓赵。他亲娘是县主;浑家算是他表妹,当然也是县主;而他被儿子娶媳妇还是县主。另外还有个做进士妹夫,虽然官位不高,但终究还是个进士,如今也是京官。而金平家情况也是差不多,同样是赵家女婿——东京城中,大点行会行首们,不跟宗室攀上亲,混到个官身,那行首位置都别想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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