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宰相副手,个是御史中丞副手,六路发运司打造雪橇车行动当然瞒不过他们。份天子经由中书下达诏令,需要参知政事副署,御史台也有权过目。王安石让薛向做事,冯京和蔡确都有资格掺上脚,但他们却都放过去。
方面是王安石已经被逼到绝境,现在与其当面顶撞,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因困兽之斗,而将自家给栽进去。另个也是因为他们不相信王安石能成功,等到他失败后,再踹上脚将会更为省力。
其实王安石要开汴口,造碓冰船传到外面后,又有几个人相信他能成功。后来又多个雪橇车,虽然王安石对此尽量低调,但在东京城哪有秘密可言,反倒转头就给传遍。
碓冰船乃是都水丞侯叔献所献。而这都水丞更是如今朝中首屈指水利大家,他提议碓冰船尽数毁于流冰之中,成东京城内笑柄,难道韩冈在水利上才华还能比他强?
“王介甫是病急乱投医。熙河路奏章也查。雪橇车确有用,但都是三五辆队,送些消息酒水和银绢犒赏。从来没有说熙河路粮秣运输能靠雪橇车来完成。要将几十万石。”冯京冷笑着,重复
绿叶菜,乃是靠着温泉种出来。
蔡确喝口冯京亲自斟上来酒水,酒气立刻直冲囟门,股火辣辣感觉顺喉而下。蔡确被冲得呛咳几声,皱眉看着这杯盛在雕花银杯中热酒,烫过后竟然还这般烈,“这酒水是蒸过吧?”他问道。
冯京陪杯酒,却是点事都没有,只是英俊脸上有些泛红而已。他笑着回答:“喝惯就好。烈酒可以去阴湿,阳气虽重,但在冬时饮上几杯却无大碍。”
“只是喝多就不行。肝乃木性,遇烈阳则枯,酒喝多会伤肝。”蔡确如此说着,却将杯中酒口干下。
“这话还是韩冈说。”冯京呵呵笑两声:“王相公家女婿虽说直不肯承认,这医理却比谁说得都透。”
韩冈对烈酒评价,如今早就在士大夫和医生们口中流传。连同烈酒蒸酿之法,也同时传遍京畿带。虽然蒸酿过酒水过于劲烈,但好这口人还不少,尤其是到冬天,更是祛寒良法,多有趋之若鹜。而按照韩冈说法,酒乃至阳之物,所以在些医生手中,用烈酒伴服丸药,也成标准医方。
“前两日,李士宁开方丹药,就说是要用热酒伴服。枚大丹伴着烫过烈酒服下去,浑身阴寒全都不见踪影。”在蔡确面前,冯京并不避讳自己服外丹习惯,“这韩冈,在医理、医药见识,确是难得见精深,要说他不是见过孙思邈,这传承又是哪里来?”
蔡确回忆起当初在章惇宴上见到韩冈,现在想起仍是觉得他确不简单:“韩玉昆不但医理过人,在机械上,他也是过人等啊!”
“说是雪橇车?”冯京抬抬眼皮,笑问着。
蔡确点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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