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能受天子和相公看重,当然是好事。”魏玩却是心疼丈夫,另外她对于曾布忙起来就时常日以继夜作风,也是有那点怨怼,“但三司使职,妾身素闻最为繁剧,官人判司农寺难道还要兼着?”
“现在还要暂兼阵,过些时候就要让贤。”曾布忽而冷笑:“不过他身上还有军器监和检正中书五房公事两个差遣,怎都轮不到他头上。”
魏玩自是知道曾布嘴里“他”是谁,也知道丈夫对那人心结。并不多话,悄步走到曾布身后,双素手熟练地为丈夫揉捏着肩膊。
曾布很欣慰,家有贤妻总是让人能如此舒心。闭着眼睛,头后仰着,在熟悉体香中,渐渐便沉沉睡去。
,不论是商议新法条款,还是职位升迁,福建子总比自己要早上步。
好不容易等到吕惠卿因母丧而丁忧回乡,近三年时间,曾布便跃居,仅在王安石之下。最多时候,他身上口气担十几个差遣,时风光无限。
只是等到吕吉甫从福建老家回来,情况又发生变化。
明明是自己孤身支撑新法推行中最为艰苦那段时光。王安石乃是国宰相,独掌大略,不暇细务。具体事务全是他曾子宣来主持。没有自己番心血操劳,哪还有新法顺利推行今天?!
吕惠卿倒好,新法出台时他掺上脚,中间辛苦全都避过,现在回来却想方设法要压着自己。天子和王安石,也并不介意将自己手上权力分给吕惠卿。
而吕惠卿与自家并没有着同僚之谊。原本吕惠卿所定助役法,自己为能推行顺利,将之改名为免役法,同时又修订其中几处不合情理条贯,整件事全凭公心在做。吕惠卿倒好,竟然给记恨上,顶自己中书检正位置,没几天便将自己定下几条制度全都给改。
这样对手,曾布怎都不会让他压在自家头上。现在他曾子宣已经是翰林学士,离着只有步之遥。加之薛向眼下就要去宿州,他身上职位又要自己来兼管。官位水涨船高,看看吕吉甫,还来不来得及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里追赶上来,只要慢上步,先行进入政事堂必然是他曾布。
曾布头靠着交椅椅背,双眼盯着房梁,忽然又开口道:“薛向过两天就要回去掌管六路发运司,他三司使之位虽然还留着,但他在宿州肯定管不衙门里事。”
魏玩听,登时吃惊。丈夫话中之意她哪还能不明白,瞪大眼睛,问道:“官人可是要执掌三司?”
曾布头点点,“预定是同判三司。薛向不回来,朝中财计之事必然得有人承担。”他回头看看妻子,只见魏玩双眉蹙着,“怎,不高兴任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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