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人身边,名三四十岁中年人抢先步:“冉县尉果然难得,近万乡民竟然安排得如此稳妥。”
县官不如现管,冉觉不敢接此人腔,低头道:“文衙内夸赞,在下只是听韩知县分派。”
与魏平真、方兴并肩而立,居然是文彦博六儿子文及甫。
文及甫受父命去京师,不成想刚度过白马津,就碰上这档
诸霖和他家三弟就守着清水沟边,他们兄长诸立则是要跟着韩冈才能出来。
因为靠着裙带都有着个官身,两人占得位置甚好,基本上就靠着何双垣坟墓。只要韩冈真过来审案,可以在最近地方看到这位韩正言好戏。
等待过程中,兄弟两人时不时地还望着南面,他们知道这案原告和被告都有开棺就撤诉想法,不知道韩冈会不会放弃掘坟开棺,带着原告和被告过来审案。
何双垣虽然死早,但他积攒下来身家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有两顷十五亩祭田。坟头由于被大水冲毁过,后来不论何允文还是何阗都加以整修,现在周围四十尺坟头,并不是开始模样。但三个儿子给他立墓碑却是实实在在有人多高,乃是真正青石所凿,还请人写墓志铭,刻在墓碑后,就是没有孙子姓名。
而就在何双垣墓东侧,片面积广大土地方平如印。这片两百余亩田地,在垄沟上有着块块界碑,与周围田地区分开来。不过更为明显区别是土地颜色,深黑色。前次,十年来直留在何允文名下,但由于何阗干扰,这片地并没有开垦,只有烧荒还是可以。十年下来,厚厚层草木灰混雨水化入地里。
日头此时已经升得老高,以何双垣墓为中心,径圆半里地面上,聚集百姓成千上万。所谓“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也就是指得这个场面。
县尉冉觉乃是文职出身,看见这多人,《战国策》中成语下就联想起来。只觉得今天白马县百姓可能都到齐,比起三月三大庙会人还要多。如果将他们捉将起来仔细分辨,县中所有逃避丁税隐户大概都能给揪出来。
这多人,若是出个意外,那就是不得通天大案。冉觉提心吊胆,而韩冈也样担心。昨天就让他带着县中半弓手出城,在何双垣墓周围划定地界,将白马县四里八乡百姓们位置事先给定下来。用白垩在地面上写字,画线,并用麻绳圈起。而今天则带大半弓手来此,将来到此处围观百姓,按着乡里保甲,安排到预定地方,并维持着秩序。
也幸好白马县虽不是大县,但因为地位重要,他手下弓手人数超过两百,勉强够用。而且更幸运是,这两年保甲法在京畿带推行,让百姓开始有纪律性,很容易就让他们按着乡中保甲站定。
“魏兄、方兄,你们看这样还行吗?”掏出汗巾抹把汗,冉觉来到韩冈两位幕僚身前,问着他们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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