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曾经肩挑着十几个职司,不过因为吕惠卿到来——更是因为不符合组织原则——他权力被转移部分出去。现在,已经是翰林学士曾布,官位虽仍在吕惠卿之上,可他在新党中却是很难再有以前那般人之下地位。看赵顼和王安石对吕惠卿安排,甚至有将他越过曾布,提拔成新党第二号人物意思。
而且经义局已经在紧锣密鼓,王安石兼任经义局提举已经是确定身份。不过王安石作为宰相,不会有太多时间,判国子监吕惠卿和王雱拥有着实际领导权。在韩冈看来,经义局加国子监类似于后世中央党校,对新党意义不言而喻。从未来来看,王安石旦从宰相位置退下来,吕惠卿很有可能继承他位置。
这样情况下,曾吕二人怎可能和睦相处?不斗起来那就有鬼。
韩冈没兴趣插上杠子。除经义局以外,他对于新党各项事务暂时都没有涉足想法。可惜经义局已经成立在即,而他此前举荐却全然无用。韩冈和王安石翁婿之间看似和睦,但原则问题那是点也不相让。
王旖在韩冈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坚毅冷冽眉眼,觉得他和自己父亲脾气其实很像。公事归公事,私谊归私谊,都不会因私废公,不能讲人情时候,那就根本不去理会。
安石女婿,当然是个最好选择。
……只是要打开京城里局面可不容易。
已经到夏天,地方州县都开始要忙碌起来,夏税收取工作是每年重头戏,而夏天又是雨季,雨多有洪水,雨少就是旱灾,只要是合格地方*员,都知道这时候就要开始做好预防措施来。
而京城之中,自汴河,物价确稍稍低点下去,不过另方面,物价降低幅度,远远不及旧时春来汴河水运重启后,南货下打五六折情况。都四月往五月去,情况比起韩冈估计得要差得多。
也许是自己小瞧京城商人们财力,要不然,就是市易务内部有问题,吕嘉问没管好下面人。但不论是哪种情况,对于棉布在京中推广完全没有好处。
“等从陇西回来,就请个州郡,做任不管事通判。”韩冈搂着王旖,对她也不隐瞒自己想法:“前面已经做次通判,再任任通判后,担任什职位都方便。”
虽然此前韩冈已经做过巩州通判,但那个职位只是附带而已,他当年主要工
“市易务……市易务……”韩冈将玻璃珠子放在桌上,指尖来回拨弄着。
昨天王雱来访,与韩冈说起此事,王旖在旁也听到。见着韩冈心不在焉地念叨着,转头问道:“还在想着市易务事?”
韩冈笑,屈指将玻璃珠子弹开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管不来,也是白操心!”
“只是大哥还说要举荐官人……”
“可不趟那浑水。现如今,吕吉甫和曾子宣明争暗斗,岳父怕是头疼得厉害。要插足进去,你爹爹头会疼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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