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杨绘就在眼前,还是要应付他下。
韩冈回答并不是语言,而是动作。似是无奈地摇摇头,看杨绘眼光也是居高临下,如同大人看着赌气不肯服输小孩子。叹口气:“既然学士如此说,那也就罢,权当无此赌注好。”
“你!”
杨绘下气得脸皮发紫,眼睛都红。韩冈若跟他争辩,总有破绽出来。但韩冈竟然不肯辩论!
韩冈才不会跟杨绘斗嘴。姿态越高,杨绘就越丢脸。文人之间争辩,尤其是这等已经是方赌上口气意气之争,就像是后世论坛上争吵,根本不可能说服对方。只要设法能逼着对方失态,那就是赢。
要趁热打铁,将风阻存在和影响,用事实再次确认:“正如人骑马,骑越快,迎面而来风就越大。这时就要低头弯腰,缩小迎风面,以减小阻力。”
“林管勾,还请再找两个样秤砣来。”
林深河前面押错宝,现在哪敢再违抗韩冈,不移时,便让人找两个模样秤砣来。
韩冈没动手,只是让人拿出块丝巾,将四个角用细绳扎在其中个秤砣顶部孔洞上,绑成降落伞形状。
在天子目光中,韩冈将两个秤砣同时丢下去。其中个扑通声落水。另个则是靠绸巾兜着风,慢悠悠地落下去。
杨绘耍赖皮,这对韩冈更是好事,真在天子面前斗起气来,还会被咬上个尊卑不分罪名。而现在,丢尽脸只有杨绘个。
赵顼对杨绘态度也有些不满,好歹也是翰林学士,怎能这般无赖?可也因为杨绘是翰林学士,朝廷重臣脸面要给他留着。
“今日之事已,朕先行回宫。今次
等着天子视线从降落伞上转回来,韩冈道:“绑绸巾秤砣比起另个秤砣还要重点,但就是落得慢。同样实验,千万人都可以做,就是学士亦可以私下里做,都能得到同样结论:落物速度与轻重无关,只与阻力大小有关。”
他说话间不忘带下杨绘,提醒人们,翰林学士杨元素赌账尚没有还。
“不知此有何用。”杨绘冷然问着,他本来打定主意不开口,防着继续丢脸,但韩冈挑衅似带上他句。他却不能继续做哑巴:“就算知道是落物速度与轻重无关,只与阻力多少有关。敢问此条又有何用?”
在没有亚里士多德两千年权威压制,这个实验意义,当然不如伽利略如同惊雷般劈开中世纪迷雾那般振聋发聩。但只要引起天子兴趣,就已经够。旦赵顼对此有兴趣,而要把格物致知理论塞进经义局新编教材中,便容易许多。
——毕竟韩冈还有三棱镜分光实验,帕斯卡木桶实验,甚至用来表现大气压力虹吸管等系列实验没有出手呢。初中物理上,看似简单系列实验,却是多少大智慧者才智结晶,韩冈若是拿出来,嘴硬如杨绘会问句有什用,但更多人却会去思考其中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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