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定要特别,文字也好,论点也好,至少其中项要让人眼前亮。这样才能让批改试卷而变得昏头涨脑考官们,留意起这份卷子来。五千百多份试卷,要从中取中三百人,除最前面二三十人外,排在后面两百多人,跟被黜落四千多人中大部分,差距不可能很大——毕竟是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成功者。
选中者之所以会被选中,黜落者之所以会被黜落,也许只是句两句,个词两个词差别。但这点差别,就决定谁能站在城池之内,谁又被排斥在护城河之外。
也许每个参加过决定十二年读书生涯最终结果学生,他们语文老师都这提醒过学生。作文时最忌陈词滥调,千篇律文章,也许在考试时能得个不过不失分数,但在礼部试时,只有个结果,那就是黜落。
韩冈优势也就在这里,第次参加科举,就总结归纳出应考原则,贡生中能有多少人?他无意去挑战前几名资格,他只
灌园小儿,小弟就想起件事。”最先说话声音传过来,“国朝开国初年,曾有显贵,少年时乃是屠户出身。后请人书写行状,便是感到棘手无比。最后胡大监胡旦,他帮忙写句——‘少年时即有宰天下之志’,当这是贴切无比!现在那灌园小儿今次来考进士,你们觉得该怎说?”
“怎说?”
“澄清天下之志!”
句拿韩冈开涮俏皮话蹦出来,七八张嘴哈哈哈地阵哄堂大笑。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个有澄清天下之志。不知灌园儿用起五谷轮回之物,究竟怎个澄清天下法?”
“此话不可妄言!”应该是自称余中那名士子在阻止:“韩冈如何,与等无关。且不要胡乱开口。”
韩冈呵呵冷笑起来:“澄清天下之志吗……说得倒也不错啊。”
也许隔壁士子当真比自己才高,韩冈也不觉得自己在经术上学问,当真能独树帜,览众山之小。自家在文笔上差距,韩冈看得很清楚。能写好诗赋,文学水平就不是韩冈可比,能较高下,也就是自己对经义,还有对于策问试题思考和判读深度广度。
曾布最近升翰林学士,而吕惠卿为知制诰、兼判国子监,说起来礼部试主考官究竟是谁,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如果能让他们找出哪张是自己卷子,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吝啬在卷头上圈上圈。
不过礼部试阅卷工作,并没有这简单。比起韩冈在秦州参加锁厅试还要繁复上百倍。光是人数就是天差地远,锁厅试就有十来人,而天下四百军州解来贡生则总计五千百余人。自己卷子也许能让曾布和吕惠卿两人看到,但他们要能发现是韩玉昆,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仅仅是科举,韩冈还参加过其他事关命运重要考试。虽然说如果让两边考生去考对方卷子,基本上可以确定都会是全军覆没。可是,这应试时道理却是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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