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
这话赵顼能脱口而出，可见已经对赵颢深深地提防起来。兄弟情分还有多少，基本上谁都能看得出来。只要赵顼能活久
点，儿子也早点生出来并养大。赵颢就没有做上九五至尊
机会。
只有韩冈，也就不需要在这里杞人忧天，或是唯恐天下不乱，读书才是正经。
早在高梁河兵败之时，军中不见赵光义踪影，当时就有人准备拥立赵德昭。等到赵光义安然回到京城，直没有给前面攻克太原、灭掉北汉将士赏赐。赵德昭去劝说，赵光义便回句“待汝自为之，赏之未晚。”。听到这话后，赵德昭回去后就拿着刀自尽。然后放心下来赵光义大哭场，便追封他做燕懿王。
哪知道，同样句话，反是雍王句“何至是”——何必说到这种地步，哭上场就没事。
“汝自为之”，天子能说出这等话，可见心中已经猜忌到极点。雍王倒是胆子大，哭哭就当什
事都没发生。
韩冈真是很遗憾。这位二大王也真是不干不脆，要是跟着燕懿王样拿刀子自裁那就有趣。
王韶也能猜得到韩冈在想什，叹口气，“若是雍王真如燕懿王般，恐有伤天子仁德。”
韶那里得知昨日慈寿宫中发生这出，听到天子赵顼竟然说出“汝自为之”这句话，立刻就追问起下文。
“什怎样？”王韶反问。
“当然是问雍王啊……”韩冈瞪大眼睛，“天子可是说‘汝自为之’啊！”
“雍王说句‘何至是’，然后哭场。”
韩冈愣阵，“这就没下文？”
韩冈嗤嗤笑：“唐太宗可是仁君……”
年只有十三个死囚，斗米三钱贞观之治，唐太宗当然是仁君。赵顼可是直都是想要学着唐太宗，若他能学到三五分，韩冈就有乐子看。就算学不成李世民，学学今朝太宗皇帝也行啊……
“玉昆你啊……”王韶无奈地摇摇头，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韩冈能在自己面前畅所直言，也可见对自己信任。这点，王韶倒是乐意见到。
韩冈也不再对这事再说什，反正也不犯什忌讳，当着天子面都能说。
虽然韩冈从他记忆中那点历史知识里，可以确定赵颢不会有登上皇位天，但说不准那天历史就变样。要是上朝时看到坐在御榻上是二大王，韩冈恐怕就要准备流亡海外。
“还要有什下文？！”
韩冈咂咂嘴，摇摇头：“……燕懿王那还真冤。”
王韶咳嗽声：“玉昆……”
王韶提警告，韩冈也便不说。
不过赵顼说这句，百年前曾有另外人说过——太宗赵光义。时间是攻打幽燕而不果高梁河大败之后，地点是东京宫城中，人物呢，则是太祖皇帝次子赵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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