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东西二府加上御史台为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这边也不得不与王介甫闹次。”
王韶也不瞒着韩冈,将这些天来,朝中发生大事,向韩冈详细地说遍。
“让东府和御史台都吃个大亏,吴冲卿还真是本事!”听完王韶番叙述,韩冈啧啧嘴,对吴充手段很有些佩服。能跟王安石做亲家,果然也不是省油灯。句没头没脑流言就扭转局势,难怪天子能放心把文彦博请出朝堂。
“不过王相公就这吃个哑巴亏不成?”韩冈问着。据他所知,王安石脾气可没这好,不会左边挨巴掌,就把右脸送上去。
“可不就这样吃!”王厚挑下眉,冷笑着。
礼部试胸有成竹,但他其实还是战战兢兢,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点点地积累自己成功率。就算是再微小助力,韩冈都会设法维持住。为个进士资格,就算是盘外招,只要有效,他都会用上。
“那王相公那边,玉昆要不要去见见?”王厚又问着韩冈。
韩冈大摇其头:“天子都拒,怎能去见宰相?切等考完试再说。”
“考完?……”王韶沉吟下,便单刀直入地问着,“玉昆,你到底准不准备与王介甫家结亲?”
韩冈笑:“如今韩冈儿女皆有,家慈也不再催着。”
韩冈看看王厚,又望望王韶,眯起眼笑起来:“这样情况下,枢密还要让韩冈娶王相公家女儿?”
“要不是这边没有好人选,怕日后变成冤家,怎都不会让给王介甫。”王韶很坦率地说着,“天子年岁渐长,王介甫不可能再像熙宁初年时候那般得圣眷。他宰相之位恐怕也做不几年。只是除个别法令外,新法还是会被天子推行下去。玉昆你也不用有什避忌!”
“避忌?”韩冈呵呵笑道,“除非王家女儿性格不堪,那才要避忌。如果三从俱守,四德皆备,韩冈哪又不愿道理?!”
韩冈文不对题这句话,王韶听得明白。要想跟他结亲,不用去陇西找韩冈父母,直接找他本人就行。
“玉昆,既然令尊令堂都不会干涉,此事当是得由你来决断。不过在看来,你还是与王介甫结亲得好。”
“韩冈也没说不结亲啊……只是要到考完之后,再给个明确回复!”
王韶摇摇头,“还是早点确定得好。可以先给个准信,等考上进士就娶。”
韩冈看出王韶态度与几个月前有些变化,皱起眉来,“最近可是有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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