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各自心知。”蔡曚起身,向着蔡延庆拱手,“下官尚有他事,先行告辞。”
临走出门时,他又回头,“下官既然同判锁厅试,就不会任凭个滥竽充数之辈混迹于朝堂之上。朝廷抡才大典,也容不得有人将私相授受。”
“运判说是,自当如此。”蔡延庆。
蔡曚狠狠地甩袖袍,转身离开。
蔡曚也只有在这个场合,才有机会为难韩冈。出锁厅试之后,官品已在蔡曚之上韩冈,根本都不必用眼角瞥他下。
“韩冈是不是不敢来?”蔡曚冷言冷语。他在秦凤转运司时间不多,已经有消息说,要将其调任到蜀中或是荆湖去。
“大概是有事绊着。”年初时候,也就是河州大战期间,蔡延庆在陇西待不短时间,多多少少知道点有关韩冈情报。“听说他两个小妾都有孕在身,说不定现下正在等着。”
“原来是个贪恋女色巫蛊之徒罢。”蔡曚冷笑两声。
“韩冈若是只有这简单,如何能屡立功勋?运判还是不要随意臆测。”
“韩冈擅长捧拍之术,若非如此,如何能三天两头升官。”
步停住。
但熙河却还有机会,湟水之滨董毡不过是将个拖油瓶送到巩州蕃学,并没有表现出让人满意恭顺之心。而北面兰州,也同样被并不顺服禹臧家控制着。
王韶现在离开熙河,而高遵裕又做不熙河主帅。如果能抢到这个位置,即便只能派人试探,他都有办法让场斥候间战斗,变成连绵路血战。到那时,就是他建功立业机会。
……嗯……不是他为自己加官晋爵而妄开边衅,实在是那些吐蕃蕃人不可相信,应当剿之而后快。安定吐蕃人之后,才好北上兴庆,平灭西夏。
主意已定。
蔡延庆抿起嘴。如果给蔡曚坏事,为个贡生资格而跟韩冈结下仇怨,那还真是冤枉到极点。
韩冈此人,终究不
“蔡曚!”
蔡延庆直接叫着僚属姓名,眼神冷冽。在士大夫交往中,如果当面直接叫着对方名讳,那就是很严厉叱责。
蔡曚神色也变,嘿嘿冷笑起来:“转运这般维护韩冈,难道是想着接王韶手?!”
“这个时候怎就聪明起来?”蔡延庆皱起眉。他确有意接手熙河经略司,转运之功,绝对比不上路统帅功劳。但要想得到这个位置,就必须让天子点头。这其中,王韶等众熙河*员发言权将会有着很大影响力。
只是他口中不能承认:“熙河经略由谁接手,那是天子和政事堂考虑事。运判未免想得太多!”
接下来,沈起要考虑就是,该如何得到熙河经略这个位子。
“该走谁门路呢?”
这是个问题。
……
再有十天,秦凤转运使路中报名参加今科锁厅试*员们,此时已经到得七七八八,或前或后地到转运司衙门这里报到。算到最后,就只剩韩冈人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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