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高遵裕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只是他又愁起来,“但们几家怎办?”
不许撂荒,那高家、韩家又能分到多少土地?只要他们离开,就不能再借用厢军来代为种地,到时候土地肯定要撂荒不少。
“不用分地,可以租种官田嘛。能扩大官田数量,天子也会乐见。为租种官田借用下厢军,就根本算不得什。人手足就多租点,人手少就少租点。能将定例税赋交上去,租多租少谁会管?只要不拖欠租税,就算会遭人眼红,但又有谁敢虎口夺食?”
韩冈直都担心高家因为高遵裕不能在熙河久留,照顾不到太多产业,会渐渐减少对巩州关注。虽然韩冈不能改变朝廷条令,至少还可以钻个空子。只要能稳定地租种官田,如此来,高
开,在巩州还有韩千六看着,又有陇西疗养院为蕃部贵人们治疗伤病,人脉关系不断被加强,怎看都不会丢主控之权。
而且韩冈在水面下影响力,高遵裕隐隐约约也知道点。广锐军对韩冈感恩戴德,说不定招招手就能出来群死士。但想要拿此事出来攻击韩冈,却是捕风捉影,不可能找到实证。前日韩冈将广锐军送上贺礼,转捐给正在建设中县学,说是划清关系也无不可——真实内情不是外人可以解。
不过现在重要还是棉田事。
韩冈父子两人表态,让高遵裕满意地点头,“这群饿狗,前两年求着他们来陇西,没个肯来。现在看到棉田有出息,却涌过来摘桃子。官府地,不能就这轻易地给人,玉昆你说该如何是好?”
韩冈暗自冷笑,他都是锁厅人,身上差遣早就卸掉。而高遵裕如今掌控熙河全局,真要不给人分派荒地,只是他句话事而已。
不过朝廷对于迁移到边地种田人家,直都是持着鼓励态度,也有正式公文。为充实边地人口,甚至还下令南方各路,如果有当流三千里罪犯,那就都发配到熙河路来。高遵裕如果阻止秦州豪门进场分杯羹,转头就会被捅到京中去。事情闹大,太后面子也别想压下去。
所以高遵裕来找韩冈,就是希望在不给人抓到把柄情况下,堵上外人分大饼道路。要韩冈为此出个主意。
但韩冈他可是要把熙河棉花产业给做大做强,恨不得外人来得越多越好,不可能支持高遵裕意欲独吞行为,“棉田不是这好开垦。别看家父种得容易,棉田势头长得好。其实论起田垄之事,能比得上家父不多。先放人进来,亏上几家再说。”
“真有那难种?……他们学着来总会吧?”
“当然也不能让他们轻易地得官中土地去。天子想看到是熙河人畜兴旺样子,因而才会同意在路中屯田。分田都要有户口入籍。总管若是下令,新来人户分到土地撂荒超过三分之,就立刻予以没收,应该没人能说不是……这是逼着秦州那些人不能分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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