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言论面倒,但宫中始终没有消息传出来。直到殿顶上琉璃瓦开始反射着银月辉光,紧闭崇政殿大门终于打开。
不论是东府还是西府,从殿中出来宰执们神色都是阴沉着。就算最为沉稳,这些日子以来,直都在为王韶、韩冈辩
也正如王中正和沈括大惊失色,当十万西贼寇德顺紧急军情传到东京城后,两班宰执们齐齐被招进崇政殿中,朱漆大门紧闭。但噩耗已经难以阻止地在东京城传播开。
“那个都监本是德顺军知军,如果不是他被调去熙河,跟着王韶糊里糊涂出事。党项人也不敢直逼德顺!去年他们在无定河边吃得亏可不小。”
“是啊,夺下河州又如何,老家都给党项人抄。”
“河州肯定要撤军。”
“要不是王相公硬撑着,熙河早就该撤军。惨败啊……经略、总管都生死不明,还死个都监,折上万兵马。真不知拖这久是为什!”
也会有人上报,沈秦帅、蔡运使,都要撇清责任,下面有递密折也有好几个。收到这多不利军情,朝堂上要做决定也就在这几日。”沈括好歹断断续续地也在京城待几年时间,对朝堂决定边事处理方案流程和时间也有所解,“就不知道天子会有什应对……”
王中正舔舔嘴唇,稍稍犹豫下,还是对沈括说,“……罗兀城事,当初天子后悔很长段时间。如果不是赵瞻硬是逼着退军,其实还是能保下来。今次熙河情况也类似。天听不到被确认噩耗,天子天不会下决心放弃河州。”
“只要没有更坏消息……?”沈括问着。
“只要没有更坏消息!”王中正点头。
“……报……”
“还不是王相公不甘心,前两日,跟冯当世【冯京】,王禹玉【王珪】还有吴冲卿【吴充】在殿上吵个地覆天翻,硬是说熙河不会有事。天子本都听着几位执政谏言就要下旨,却硬是给王相公堵回去。可现在呢……”
“都是好大喜功闹!穷寇莫追道理都不懂,竟然追到雪山里面去,把路军事让个才二十岁幸进之徒管着。不过弱冠黄口孺子能有什能耐,名气都是吹出来……”
“不是虎口夺食吗……不对,那位可是龙子龙孙。是龙口夺食!”
“也就张嘴皮子和下三路本事。现在好,出事那就原形毕露。”
“都是王相公闹出来,尽是任用新进之辈。吕惠卿、曾布,还有现在吕嘉问,哪个上来不是弄得天下鸡飞狗跳。换个老成点,根本就不会有今次大败。”
声拖长声调急报传入耳中,名身佩金牌急脚在卫兵带领下来到王、沈二人面前。
“秦州急报,十万西贼齐集柔狼山,预备攻打德顺军。领军者已经打听明白——是仁多零丁!”
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沈括王中正脸上同时失去血色。
“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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