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在个监司中,苗授与韩冈已是荣俱荣,损俱损。从目前情况看,苗授只有选择支持韩冈:“……请二位放心。”
“北面临洮堡危在旦夕,南下三千军又是生死不明,苗都监,这样局面你让们怎安心得下?”姚麟厉声质问。
苗授话声不徐不疾,目光坚定异常:“王经略和高总管肯定能回来!”
姚麟嗤笑声,正要出言讽刺几句,姚兕拦住他。姚家兄弟中长兄正色对苗授道:“苗兄,旦结河川堡被围困,粮道就断。自康乐寨同珂诺堡山路,支撑不起万四千人粮草补给……所以在下只看临洮堡结果。如果临洮堡失陷,为帐下几千儿郎,兄弟俩肯定要撤退。就算日后受到责罚,也比兵败身死要强。还望苗兄勿怪!”
苗授略作深思,最后点头,“……也罢,就以临洮堡为据!”
万三四,他这句可就都要让们把这多条性命交到他手里。”
苗授板着脸,不言不语,任凭姚麟说着。
姚兕咳嗽声,先堵住兄弟话,这才问着苗授:“苗兄,你说现在该怎办?退军,还是坚守?”
“该怎做,就怎做!”苗授回答着,“既然韩玉昆说切如故,那贤昆仲就继续去清剿河州蕃部,而在下,也继续镇守这河州城。”
姚麟双眼下瞪起,眉头挑起角度凝着他心中怒意:“苗都监,河州城这里可是有着近万四千条人命!包括你!”
点头同时,心中则在说着:“韩冈,不要辜负王经略信任啊!”
“除非珂诺堡有失,狄道城失陷。不然们退路就是安安稳稳,贤昆仲何须担心?”
“何须担心?”姚麟嘲弄笑容,“苗都监,这临洮堡情况在下是再熟悉不过。有段城墙外侧塌半,在下奉命与景思立交接时,还是没有给修起来。在禹臧花麻攻打临洮堡那些天里,城墙上不知有多少暗伤。说不准什时候就会垮下来。这样寨堡,都监你说能守住吗?”
“……韩玉昆已经领军赶过去,就算最差结果也能保住结河川堡。”
苗授并不是很喜欢韩冈,但他信任韩冈,信任韩冈能力。几年来韩冈作为,让苗授相信他能维持住河州安全。围在临洮堡外西贼刚刚全歼景思立所部,气焰正盛,但苗授就是相信韩冈有能力不让他们干扰到河州前线。
姚兕、姚麟都是外路将领,他们该挣功劳也挣足,就算熙河功败垂成,最后罪责也压不倒他们两人头上。但苗授不同,他其实是王韶、高遵裕南下后,经略司中最高*员。只是韩冈是文臣,能力又值得信任,所以王韶才将职权让韩冈带掌——虽然只是经略司中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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