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这些天来,越想越是恼火。已经成实边流犯广锐军士卒,他们表现实在让赵顼听着窝心。
那个刘源,名不见经传,旧时只是个指挥使而已,偏偏敢带着三百战马都配不齐士卒,夜袭数倍于己敌军。这份胆色,与三国时,百骑劫营甘宁也不差多少。怎就能让他成叛贼呢?!
韩绛确坏事!
开始他还认为是韩绛运气不好,可现在,觉得韩绛坏事想法却是渐渐坚定。战死王文谅是忠臣,造反吴逵则是逼不得已,既然两人都情有可原,那真正有过错,就是御下不谨韩绛。
“唉,国宰相,用人手段竟然连个选人都比不上。”
入上舍学生为进士。
正如他旧日所言,治国之要,便是“道德”,让朝中*员。若处江湖之远,那就任你非毁指斥,身居庙堂之上,就必须遵循朝廷国是。最近他正在整理过往文稿,要把他毕生学术做个总结,对儒家经传重新释义,希望能成为国子监教学依据。
“不过还得慢慢来。”王安石想着,“至少还得两年到三年时间。”
王安石神思阵恍惚,惊醒过来时,便发现崇政殿上议题,现在已经讨论到王韶和高遵裕刚刚送到封奏报上。
半个月前,临洮和渭源两边接连传回捷报,让赵顼兴奋不已,而昨日,王韶和高遵裕联名上奏,声称岷州多铁,若朝廷设立钱监,年出产当有四十万贯,请朝廷速调派工匠五百,设监铸钱,以佐河湟之用。
赵顼觉得自己真使用错人。
“但凡工匠起屋,事前皆是信誓旦旦,说工省价廉。等到桩基建起,无不坐地起价。”文彦博大概是歇好,养足气,再次站出来,“王韶此举,不过工匠故技。”
以文彦博老辣,怎会给王韶和高遵裕骗过?直接把他们小心思给捅出来。虽然没有明着要钱要粮,只是要人而已,但实际上,能不给钱粮吗?等人派过去,准备设立钱监,立刻就会伸手要钱。
可缘边安抚司用意,赵顼和王安石他们何尝不清楚。只要王韶不是无中生有欺君,设法挤出点钱粮拨给他,也无关大碍。韩绛在宣抚陕西时候,也没少用各种借口,从赵顼口袋里掏钱,还不是照样给。
“比起横山六百万,河湟几十万不为多。”赵顼说着。王韶出手就有回报,当然要多投些费用进去。比起横山让他郁闷数月情况,还是河湟更能带给他好心情。
要是广锐军不是给自家添乱,能像他们在渭源堡表现得那般出色,罗兀城如何会得而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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